&ldo;他叫什么？&rdo;

&ldo;耶利米尔。

是我很重要的副手，擅长用幻境迷惑别人。

&rdo;亚纳尔貌似苦恼地说，&ldo;那个傻瓜用一个梦境向我表白，结果我那晚正好去找了萨麦尔，以至于萨麦尔也看到了……是他告诉您的吧？&rdo;

&ldo;差不多吧。

&rdo;其实是沙利叶，&ldo;他长得不合你心意？&rdo;

&ldo;殿下说笑了，我全心信仰神明，又怎么会为了这种事驻足。

&rdo;亚纳尔毫无可信度地回答，&ldo;若说合我心意的长相，三界之内，怕也只有离神最近的您了。

&rdo;

&ldo;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rdo;

&ldo;殿下‐‐&rdo;他拉长了声调，&ldo;我只是喜欢您看我们时的眼神。

那种从见到我们开始就知道我们的结局的眼神‐‐那种神看着造物的眼神。

&rdo;

他吻了我的左侧膝盖，起身，展开变得宽阔的羽翼，金纹在他颈部浮现。

他一蓝一红的眼睛俯瞰着我，&ldo;您最接近神，还是您就是神？我对神毫无印象。

整个天堂也只有第一代天使见过、却说不出神的模样。

他们说那是一团光。

雷米尔他们几个见过神陪着您，他们也说神是一团光。

光是很容易伪造的。

殿下，您告诉我‐‐您是神么？&rdo;

我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

&ldo;您是天使么？&rdo;

我知道他要问什么了。

我拉下他的手，手指在他手心滑动。

他的肌肤被水浸得温热微红。

&ldo;我看他创世，&rdo;我说，&ldo;从天堂到地狱，也包括天使的诞生。

我比你能想到的任何一个造物要早，但我不是神。

他才是。

&rdo;

&ldo;我可以……知道他的名字吗？&rdo;

&ldo;不可妄称神之名。

&rdo;我按住他的唇，他舔了舔我的指尖，&ldo;耶和华。

&rdo;

亚纳尔的眸子里骤然满是水汽。

然后我坚决地推开了他。

他向后一步，几乎又摔坐下，但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