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上的神性似乎远远超过了人性，以至于我这样愣神时，那张脸显得只是很平静，平静如死水。

也许这么久和耶和华造物，我都是这样度过的。

除了偶尔和他笑一笑，更多时候就是这种表情。

巴尔的目光终于从我脸上移开了。

&ldo;路西菲尔？&rdo;他问。

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过一次，有点记不清。

&ldo;我不是。

&rdo;我下意识说，&ldo;我是‐‐我是路西法。

&rdo;

巴尔的表情很诡异。

&ldo;上帝对着整个世界宣布路西菲尔是天堂的一把手，路‐‐法这个名字只有他能叫，你当我傻？&rdo;

我觉得不是他傻，是我傻，因为我真的不知道。

巴尔退了一步，他这么一退周围终于有几个反应过来的恶魔了。

&ldo;你来这里做什么？&rdo;他严肃地问，&ldo;上帝有什么事要你来么？&rdo;

他的语气很冷淡，当然要是恶魔对着上帝歌功颂德那才奇怪。

我举双手表示无辜，&ldo;我只是来借衣服。

&rdo;

他看着我的裤子。

&ldo;你忍得了黑色？&rdo;他奇怪地问。

我感觉脸上全是冷汗，关于我是否是个合格的天使。

巴尔摸了摸下巴。

&ldo;你一点都不像个天使。

&rdo;他给出评价，&ldo;除了脸。

&rdo;

我对他尴尬地笑笑。

然后他露出了绝对不叫好意的笑。

&ldo;来吧，&rdo;他把酒杯塞进我手里，&ldo;喝一杯换一件衣服。

&rdo;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主角光环主要是为了把主角推到路西法（路西菲尔）这个身份上，据说当一个人的阅历不太撑得起必要气质的时候……

用脸晃瞎他们√

第6章第五章

我在地狱呆了将近五千年。

这个时间不可谓不长，估计在天堂第三代小天使都出生了。

地狱也多了不少各种品种的小恶魔，只是我并不觉得时间有多长。

我作为一个人类体会时间的方法早就已经弱化，变成无限延长的时间观，五千年就像过去的五天甚至更短，一个恍惚，原来已经是这么久。

帛曳成功在这五千年里进化成一个地狱的交际花，除了近乎奇异地维持贞&iddot;洁和薄脸皮直神经，这家伙已经学会了如何听懂恶魔那些花言巧语并明白这些恶魔有多喜欢他那张雕塑脸。

作为一个对他的脸半点想法都没有的天使，我并不意外于帛曳偏向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