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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什么。
&rdo;我飞快地说,调转视线,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跳下床,上帝,耶稣,如来佛,我刚刚,居然有种吻上去的想法。
走在大街上,我深刻地进行自我反省,过来这边三年了,我都几乎保持着圣人的生活方式,如今佳人在前,有那么一点点想法也不算过分吧。
幸好这个时代某种产业是完全合法的,不用担心问题的解决。
转过前面的路口,一道雪白的影子快速闪过,那是,那天在宁安大街的惊鸿照影,可是师父明明……
直觉地尾随其后,幸而一早做了男装打扮,奔跑起来才不致碍事,一路发足狂奔,追着那道影子直到人烟罕见的小巷,看着前面那道笔直的背影,脊背上渐渐升起凉意,一般意义上来说,这种地方用来做杀人灭口的勾当是再合适不过的,只是好奇心作祟,我可不愿稀里糊涂丢了性命。
脚跟一步步后挪,好吧,今天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回去洗个脸睡一觉,不过是一场梦。
后面的设想没有进行下去,因为前面的人已经倒下了。
犹豫了好久,我才走上前,不知道是冷还是别的原因,这人的四肢不断抽搐,拨开覆在脸上凌乱的发,我不禁倒抽一口气,这张脸,这张脸,原本是该属于师父的,仔细看看,没有人皮面具的痕迹,难道只是容貌相像?眼见这人的口唇颤动,把耳朵贴的近些,模模糊糊地听到,&ldo;药,药……&rdo;
&ldo;在哪?&rdo;我急急接口。
手指困难地指向襟口,摸索了一阵,摸出一个青瓷瓶,里面总共也就一颗朱红药丸,狠狠心喂他服下药丸,好一阵才抽搐才慢慢平息下来。
&ldo;谢谢你。
&rdo;沙哑的声音有些粗砺,硌得人耳朵痛。
&ldo;那个,就不必了。
&rdo;我扶他靠在墙上,准备站起身。
&ldo;谢谢你,离情。
&rdo;梦呓般的声音让我猛地回头,那人已经睡着了。
苍白的唇毫无血色,明明是承受着那么大的痛楚,嘴角却是微微上翘的。
手指抵着下颚,我愕然看着昏睡的人,试图理清脑中的线索。
第一,这个人认识我,可能还很熟,第二,这人与师父有莫大的渊源,关于这一点,我坚信世上没什么巧合,巧合只是人们找不到关联时的无奈解释,第三,这人一直出现在有我和师父的地方,一定有特殊的目的,至于第四,我嗅嗅瓷瓶里遗留下的味道,鹤顶红,黑蛛罗,天山雪蚕,能用这三样毒物抗衡的必是天下奇毒。
师父常说我懒,其实我不过是贯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如今既然事情找上门,面对才是唯一的解决途径。
气喘吁吁地将这人丢在柔软的床上,一边疑惑着怎么看起来挺清瘦一人重的像猪只,一边不迭地打开窗户,这眠香阁可是将名字贯彻到底,熏得这香足以杀人不偿命。
看着这人无知觉的样子,忍不住叹口气,最近我似乎常常重复叹气的动作。
好好的第一次上青楼的经历,全便宜了这家伙,想到刚刚老鸨子挤眉弄眼的表情,用脚趾头也知道把我们的关系想成什么,一世英名呀,要不是秉着这样的地方不易被发现的观念,我至于吗?
关了门,我跟老鸨嘱咐看紧屋里的人,我明天再过来一趟,大大的银锭丢下去,砸的老鸨眼冒精光,自然万事顺意,我倒不怕他逃,一钱的安魂香,包他睡到明晚。
回客栈的路上,一直思索着怎么跟师父开口多留一天,又不至于引起猜疑,看着不远处的&ldo;平和堂&rdo;三个字渐渐有了主意。
第11次,我一边默默地数一边提着裤子跑向茅厕,师父正忙着熬药,说是可以止泻,不过我很怀疑在药熬好之前我就因体虚而晕厥。
怪了,明明估算好分量的,难道客栈老板也在菜里下了巴豆,不过看师父的样子不像有事呀!
在第19次从茅厕回来,我终于喝道师父熬的药,肚子里舒服了些,人也体力透支,一手捂着肚子睡过去,模模糊糊地想,这下亏大了。
次日的行程果然因为我的身体问题而顺延,师父刚刚离开客栈,我就跟着出了门。
退去伪装进了眠香阁,出乎意料的是伫立在窗前的一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