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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温辞掏出手机记录时间。

11:15p。

屏幕暗下去没三秒，再次亮起，微信对话框弹出界面。

[你说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后天我会到营里当心理辅导师，届时我们再详谈。

]

发信人：戎涯。

一个心理医生。

温辞按灭手机，凌厉的线条轮廓映照在屏幕上，她抿起嘴角，深深凝视其中的人。

最近总有莫名其妙的场景于她脑海中循环往复。

梦里的枪声很真实，在午夜梦回间炸开，让她无法入眠。

11:30p。

温辞轻手轻脚下床，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走廊与宿舍门拐角处，透明塑料袋里装着两盒药，她蹲下解开袋子，看到是胃药后紧拧的眉头忽然松开。

拍摄第五天，气温攀到一个月以来的高峰。

远处训练场上的新兵裹着长袖作训服，汗止不住从额头流淌下。

今天作训内容是俯卧射击，为保持持枪动作规范，枪杆上摆放一颗空弹壳，掉一次，十个俯卧撑。

沈瑜眼睫毛轻颤，汗卷着晒伤药涌入眼角，最后实在忍不住拿手碰，被刘孜逮个正着。

&ldo;我让你动了吗?&rdo;

她眯着眼，神情稍显痛苦，&ldo;报告，眼睛不舒服。

&rdo;

刘孜不退让，&ldo;不能坚持吗?&rdo;

沈瑜咬牙回应：&ldo;睁不开眼了。

&rdo;

&ldo;现在是不是特别想放弃?&rdo;他抬脚踢了踢颤抖的枪杆，上面立着的空弹壳掉落下来。

刘亦清拿余光撇了一眼，忍不住替好友出声辩解：&ldo;教官，沈瑜的眼睛有旧疾。

&rdo;

刘孜视线移过来，话却是对沈瑜说的，&ldo;原地调整。

&rdo;

沈瑜递给刘亦清一个感激的眼神，连忙起身掏出纸巾擦拭。

&ldo;你们刚入营的时候，还不懂什么叫团结，当战友浑身无力，除了秦煜没人站出来替她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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