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一笑，温香软玉，坐怀不乱，他觉得自己真是个伟大的圣人。

他合着眼，又跟她眯一会儿。

不多时，外头有了动静。

李道手臂也被顾津压麻了，托住她脑袋抽身，掖好被角才带上门出去。

小伍见他露面，眼睛贼溜溜往卧室的方向瞟：&ldo;哥，你昨晚咋没关电视?&rdo;

李道说：&ldo;忘了。

&rdo;

&ldo;半夜起来没见着人，还给我吓了一大跳。

&rdo;

他没搭腔，搓几把脸去卫生间洗漱。

小伍跟屁虫一样扒着门框：&ldo;哥，你和津姐睡的?&rdo;

李道撇他：&ldo;跟你讲讲细节?&rdo;

&ldo;不用不用。

&rdo;他嘿嘿笑：&ldo;我还小，听不懂。

&rdo;

李道揉乱他的头发。

水槽住满水，他掬一捧洗脸，向上一扬，再顺后脑勺绕到脖子上。

他头发短，打上肥皂洗两把就全部齐活。

刷完牙出来：&ldo;老纪呢?&rdo;

&ldo;下去买饭了。

&rdo;

李道拿毛巾蹭几把头发，套上衣服：&ldo;许大卫来信儿没有?&rdo;

&ldo;没。

&rdo;小伍说。

李道一顿，只说：&ldo;再发一条&rdo;，却没说发什么。

顾津意识到自己起迟了，房间里很安静，窗外阳光正好。

她从床上爬起来，出去前先把衣服穿整齐，悄悄拉开门，电视机的音量大起来，三人没等她，正坐沙发上吃早饭。

顾津探出头，李道先投来视线，朝她笑笑。

&ldo;醒了。

&rdo;他吃着油条，唤她：&ldo;小公主。

&rdo;

这称呼来得莫名，别人不懂，顾津却比谁都心知肚明。

她投一记白眼过去，却见他笑得邪性，他不知有意无意，忽然伸指摸了摸自己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