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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3页）

也是和迪克现在差不多的年纪，也是和迪克差不多的视角，在那个布鲁斯永远不会忘记的暴雨的夜晚，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了眼前。

枪声过后，周围的一切杂音都消失了，迸散的珍珠洒落满地，无力地滚进黑暗之中。

仅仅一巷之外的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霓虹灯闪烁着璀璨的光辉。

有人狂欢，有人死去，天差地别地就像两个世界。

比如现在的安妮和迪克。

死亡毕竟是别人的事情，谁能感同身受呢？

叶菡张了张嘴，但却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

&ldo;先坐下来吧，&rdo;布鲁斯双手插兜从叶菡身边走过，随便挑了个第一排的座位。

叶菡在布鲁斯身边坐下，她把迪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沉默着看了一会儿仔细勘察现场的戈登，叶菡低声问：&ldo;这不可能是意外吧。

&rdo;

&ldo;格雷森家族表演空中飞人的技术是哥谭市一绝，&rdo;布鲁斯有一搭没一搭地撸着迪克的毛：&ldo;出意外的可能性很低。

&rdo;

&ldo;才不是意外，&rdo;迪克从叶菡的怀里抬起头，露出了满是泪痕的一张小脸，他眼圈通红，声音哽咽：&ldo;爸爸妈妈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rdo;

叶菡和布鲁斯对视一眼。

不是意外……就是故意谋杀咯？

&ldo;确实不是意外，&rdo;戈登走了过来：&ldo;绳子被人淋上了强酸，承重能力大大降低，稍有不慎就会断裂。

&rdo;

迪克发出一声悲痛的呜咽。

叶菡死死攥住了拳头，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格雷森夫妇坠地身亡，事后也没有回收被动了手脚的绳子，这么嚣张的做法，摆明了下手的人根本不惧怕警方的调查，哪怕真相大白，他们也有把握不会受到丝毫的惩罚。

&ldo;我询问了马戏团的团长，他说……&rdo;戈登看了迪克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不忍：&ldo;有黑帮向他们勒索过保护费，但是被拒绝了，我想……&rdo;

应该就是黑帮下的手。

破案不难，凶手根本没有遮掩过自己。

难的是即使得知了凶手是谁，也无法将他们绳之以法，给无辜惨死的格雷森夫妇报仇。

&ldo;那迪克怎么办？&rdo;叶菡搂紧了微微颤抖的小天使：&ldo;他还有其他的亲人吗？&rdo;

戈登摇了摇头：&ldo;没有了……如果找不到照顾他的人，他就只能去孤儿院了。

&rdo;

迪克死死抱住叶菡不撒手，他的声音轻的好像蚊子哼哼，但叶菡一字不漏听得异常清楚：&ldo;姐姐，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rdo;

&ldo;我……&rdo;叶菡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她用请求的目光看向戈登：&ldo;能不能让他先跟着我？&rdo;

戈登微微皱眉：&ldo;按程序走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这位小姐，你要想清楚。

&rdo;

杀害格雷森夫妇的人是黑帮，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就此罢手，万一那些人穷追不放地找迪克的麻烦，叶菡也会陷入危险之中。

迪克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犹豫了一下，不舍地松开手，扭动着想从叶菡的怀里跳下去。

&ldo;我想清楚了，&rdo;叶菡按住迪克的肩膀：&ldo;反正过两天我就要回纽约去了，有本事他们就追到纽约。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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