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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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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西餐店，张来送隽小回家。

在路上，她挽住了张来的胳膊，轻轻依靠在他的肩上。

张来感到，全世界的花&ldo;呼啦啦&rdo;都开了。

一条野狗突然从他们前面窜过去，隽小哆嗦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喃喃地说：&ldo;张来，最近我更害怕了……&rdo;

&ldo;别怕，有我呢，不管谁欺负你，我都会打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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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来感到她幸福地笑了。

她说：&ldo;瞧你一副书生样，能打过谁呀？&rdo;

&ldo;我爷爷是武生，叼花刀，我跟他学过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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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有这个心我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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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玖黑夜对话

这天晚上，张来突然想去单位找老赵头。

这也许是爱情的力量。

他走近评剧团大院，发现整个楼都黑着，只有收发室的点着灯。

他走进了门房。

老赵头坐在&ldo;吱吱呀呀&rdo;的椅子上听收音机。

那是一只巴掌大的收音机，很破旧。

他听的是评剧，吴祖光编写的《花为媒》，新凤霞在唱：&ldo;……大风吹倒了梧桐树，自有旁人论短长……&rdo;

杂音很刺耳。

封闭的房间里有一股炖白菜和咸芥菜的味道。

那个痴呆坐在角落里，炯炯有神地看着张来。

他后面的墙上糊着旧报纸，上面可能是八年前的新闻。

老赵头把收音机关掉，说：&ldo;张来，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rdo;

&ldo;我来和你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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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坐吧。

&rdo;他戒备地看了看张来的眼睛。

他的脸在白晃晃的灯光下更加恐怖。

平时，剧团里没有人到这里来跟他聊天。

张来面朝痴呆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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