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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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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许比奥恩更可怕。

&rdo;何罗阴沉地回答道。

&ldo;比奥恩更可怕，&rdo;另一个做了个鬼脸，&ldo;这是个想象的地狱，你已经到达这儿了……伙计！

但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地底下并非是真的生命，就是假造生命，对吗？&rdo;

&ldo;真的也好，假的也好，&rdo;何罗说，&ldo;都是肮脏的生命，而且……&rdo;

&ldo;屏住呼吸。

&rdo;埃尔丁突然打断他的话。

何罗立刻明白了这个老梦幻队员的警告。

这种地下的嗡嗡声对他们来说已不再陌生，迄今为止他们已经在这儿停留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这是他们第三次听到从地下传来的那种奇特震颤声。

现在他们已经对伴着那个声音所出现的一切东西相当熟悉：首先是气味。

&ldo;哟呼！

&rdo;埃尔丁说，紧闭双目，抿紧嘴唇，甚至竭力夹紧鼻孔以拒绝吸人那种比存尸所的味道更难闻的气味，然后是：&ldo;啊哈！

&rdo;何罗响应道，当一阵炽热刺鼻的黑烟从梦谷中心升腾上来时，他似乎想压抑住自己的感觉功能。

臭烘烘的蒸汽和烟沿着深坑四面的墙壁升上来，在他们头上翻腾，严严实实地盖住了他们，并且一直通过烟囱状的通道升到天空中。

头顶上，拂晓之前微弱的星光被升起的烟雾所遮蔽。

地底下的嗡嗡声仍在继续，疯狂地敲打着，伴随着地底深处的颤动。

他们俩人睁开了刺痛的眼睛，起初勉强呼吸着，接着就张大口吞吸着依旧带着恶臭的空气，逐渐放松了自己的鼻孔；埃尔丁第一个开口说话：&ldo;天哪！

我多么希望有个衣帽钩。

&rdo;他呻吟着。

&ldo;少说话，&rdo;何罗喘着气说，&ldo;你需要多呼吸。

依据前两次经验，这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rdo;

但是漫游者并没有听，相反，他对壕沟蹩起了眉头，下颏伸到了宽厚胸膛的前面，&ldo;你认为地底下有机器，&rdo;他说，&ldo;这是某个怪异工厂的烟囱，地狱中的某个腐臭工厂。

&rdo;

&ldo;还挺诗意的。

&rdo;何罗说。

他对此类词句总是很敏锐。

而且他的记忆力也不错，因此现在眯起了眼睛，&ldo;它使我联想到我曾听说过的什么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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