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徵伸手进去摸了摸，果不其然，比起这脏污的破庙，这空洞之中却十分干净。

包铮也被这个洞给惊呆了，他们先前查这座破庙的时候，可是里里外外都查了个遍，却偏偏没想到这观音像后还另有乾坤。

这个洞的大小大约可以装下一个成年男子，陆徵也是因为身量还未长成，所以才会从洞里滚出来。

陆徵自信道：&ldo;凶手年纪在三十岁左右，面容普通。

他幼年丧母，父亲对他非打即骂，让他的性格既懦弱又残暴，他长大后参了军，应该在战场上受了伤所以退伍回乡，回乡之后媒人给他说了一个漂亮姑娘，可这姑娘并不检点，还未成婚就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被他发现之后也没有收敛，甚至可能还找人打了他一顿，他无法忍受，又因为某种际遇来到燕京。

他过了好几年安稳日子，又因为见到了和当年相似的情形，潜藏心底的心魔再也压不住，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下了杀手。

&rdo;

陆徵说完，见包铮和石斛都呆呆地看着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ldo;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rdo;

&ldo;不……你是怎么猜出来的？&rdo;包铮结结巴巴地说，&ldo;就好像……好像你认识凶手一样。

&rdo;

陆徵一时哑口无言，在这种朝代恐怕还没有心理侧写这种名词吧，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和他们解释。

好在包铮很快就换了新问题：&ldo;那凶手既然杀了人，干嘛还要跑回来，他不怕被人抓住吗？&rdo;

陆徵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一旁的石斛小声道：&ldo;自渎。

&rdo;

&ldo;啥？！

&rdo;包铮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三人绕过了观音像，石斛指着供桌腿上的白色污浊给他们看。

包铮无语了，陆徵虽然早已经猜到，还是被凶手的重口味给雷得不轻。

&ldo;就是这样。

&rdo;陆徵咳了一声，&ldo;凶手本来是把观音像当做是母体，这是他懦弱的体现，但当他犯了案体会到了那种快感之后，残暴的一面开始占了上风，他痴迷这种感觉，所以才会接二连三地犯案，但这之后所有的案子带给他的快感都比不上第一起，这就是他为什么会回来这座破庙的原因。

&rdo;

&ldo;这个……这个……&rdo;包铮措辞半天，最后发现还是没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心情。

&ldo;因为这样的原因去杀害无辜的女子，这已经不是人了。

&rdo;石斛突然说道，&ldo;如果说第一次杀人他尚且有恐惧，那么之后两次他已经沉醉其中，甚至还保留那些女孩的意识，让她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皮被剥下来。

&rdo;

陆徵和包铮都愣住了。

&ldo;你说什么？！

&rdo;

石斛声音极其冷静：&ldo;第一起案子，血迹几乎在这附近，凶手应当是在死者死后过了一段时间才实施剥皮，而第二起和第三起，现场几乎血气冲天，一个死人是无法流出这么多血来的，第三起的死者虽然有窒息之相，却并非被勒死，而是血流尽之后才死的。

&rdo;

不管是陆徵还是包铮，都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至了头顶。

石斛又接着说：&ldo;除此之外，凶手的手臂应该受过伤，在他想要勒死第一名死者的时候，他的手臂应该被死者的簪子划伤过。

&rdo;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用手帕包着的铜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