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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护他,徐七最终死在了那场刺杀中,还有他从小的贴身太监小陆子,都死了。
从此他独自带着叶初生活,隐居乡间,直到把她送去漉州。
&ldo;没事了,都过去了。
&rdo;
谢澹拿起帕子给她擦干净眼泪,给她披上一件暖和的斗篷带她去外间,牵着她坐在塌上,叫丫鬟送水来给她洗脸。
洗完脸丫鬟捧上香膏,叶初还沉浸在低落的情绪中,便胡乱抹了几下,谢澹便仔细帮她抹匀了,一边叫丫鬟去传膳。
想到她哭了半天,明早眼睛大概要肿了,便又叫煮个鸡蛋给她敷一敷。
谢澹给她抹完香膏,顺手捏捏她的脸,故作轻松的口气问道:&ldo;我是不是亲哥有那么重要吗,为这个哭这么久,小没良心的,不是亲的又怎样,哥哥对你不好还是怎么的?&rdo;
他说:&ldo;乖,不许再哭了,我们先过年,过完年哥哥好好告诉你。
&rdo;
&ldo;我不,你先说。
&rdo;叶初却还在耿耿于怀,质问道,&ldo;你那时真的是嫌我累赘,要送走我吗?&rdo;
&ldo;胡说八道,哥哥怎么会嫌你累赘,哪里是要送走你。
&rdo;谢澹无奈道,&ldo;我哪里舍得把你送走。
&rdo;
铜壶滴漏已经是子时末了,从鞣制成半透明的牛皮窗纸望出去,可以看到院子里一盏盏红灯笼,隔着窗纸有些不太清晰,看着像一团团暖红的光晕。
雪花静静落着,厨房早就备着饺子了,很快就热腾腾送了上来。
丫鬟们摆放好碗盘便退下去了,谢澹便拉着叶初去桌边坐下,往她手里塞了双筷子。
叶初还沉浸在那种情绪之中没出来呢,有些发懵地看着他,神思根本没转变过来,傻乎乎的样子。
谢澹却理直气壮道:&ldo;我都饿了,大过年的,再不吃子时都要过了。
&rdo;
饺子,交子,除夕夜一定要吃的。
厨房大约为这顿团年饭花了不少工夫,平常两人吃饭的小桌换成了大桌子,桌上四冷八热、四道点心果品、四道汤,全都是各种吉祥如意的菜式,盘里的饺子刚出锅,冒着腾腾热气。
下人们也感觉到两位主子气氛不对,姑娘眼睛还红着呢,于是一个个屏息凝气,低着头把膳食摆放好,就悄无声息退下了。
没留人侍膳,饺子也不知什么馅儿,谢澹便每个盘子里先尝了一个。
四盘饺子两荤两素,荤的是木耳黄花肉和萝卜羊肉馅,素的是菠菜粉丝和白菜豆腐,京城习俗,除夕饺子是一定要有豆腐馅儿的,寓意&ldo;有福&rdo;。
&ldo;这个是白菜豆腐的,味道素净还不错,你尝尝。
&rdo;他夹了一个送到叶初面前的小碟子里。
叶初一时有些无语,她正在因为两人不是亲兄妹伤心呢,他居然还有心思吃!
叶初赌气道:&ldo;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rdo;
&ldo;我自己吃就不叫团年饭了,你不想吃,就尝一个。
&rdo;谢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