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助理的工资，琳姐已经付过了。

&ldo;程松低声道。

齐岚却笑着摇摇头，&ldo;这是我个人想要给你的，这段时间真的谢谢你，辛苦了。

&ldo;

齐岚的眼睛很亮，眼神很真诚，这反而让程松觉得有些惶恐。

这个才踏出校门，之前一直以镇定自若，处事圆滑自居的学生，终于还是流露除了一丝不安的情绪。

他犹豫了半天，最终那个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ldo;是因为我给唐琳姐打电话的原因吗?&ldo;

他那天晚上听到了齐岚对未来的规划，第二天就将自己那天听到的内容对唐琳全盘托出，这件事怕是已经被齐岚知道了。

齐岚一听就知道，程松想岔了。

齐岚连忙解释道：&ldo;你想多了，就算你不说，琳姐也早晚会知道的，再说我也从来没有想要瞒着任何人。

&ldo;

她说这些时的神色很是坦然，没有一丝伪装。

可这样，程松就更不明白了，&ldo;岚姐你该知道，现在…&ldo;

&ldo;现在发唱片，做歌手没有市场。

&ldo;齐岚笑着接话道。

是啊，就是如此，既然什么都清楚明白，那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选择呢?程松实在是有些不理解。

&ldo;程松，这就是我今天找你来的主要原因。

&ldo;齐岚搅动着自己面前的一杯咖啡，&ldo;你是个很优秀的男生，我想你的目的也不可能是给我这样一个没什么名气的艺人做助理，我不知道琳姐是用什么办法说服了你，但我觉得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你去到其他任何一个艺人身边，都会有比跟着我更好的发展。

&ldo;

程松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ldo;我这个人啊，我想琳姐一定和你介绍过我的情况，就是有些冥顽不灵，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不想耽误你，我也祝福你。

&ldo;齐岚停下手上的动作，小汤匙轻轻磕碰上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ldo;你知道你的选择可能不仅葬送你的金钱，还会葬送女艺人最宝贵的时间吗?&ldo;程松问道。

齐岚点点头，&ldo;我知道，可我这一生就只能做一个歌手。

&ldo;

程松长长叹了口气，这个人什么都懂，也什么都明白，她不是随性做出的选择，她知道自己走上这条路可能会遇到的所有困难和最惨痛的那个结果，可哪怕如此她还是不改初衷，哪怕代价是悠长岁月长河中，一个人短暂的一生。

程松最理智的选择是接受齐岚的钱，然后转身走人。

可实际上程松却没有按照他认为最合理的那个选择去做。

他将那个信封推还到了齐岚的面前。

这回轮到齐岚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