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rdo;她一脸惊恐。

&ldo;那也只有寒暑假啊。

&rdo;我说。

叶书一拍我的脑袋：&ldo;我起码也要到高中毕业才去啊。

你啊……&rdo;

叶书诚在旁边插话：&ldo;跟你小男友分手没啊?&rdo;

叶书一往正关着门的厨房看了一眼，差点就跳上去扭他的脖子了：&ldo;你小声点儿兔崽子!&rdo;

&ldo;就是，到底分没啊?&rdo;我难得地和叶书诚统一了战线。

叶书一从小到大都很受欢迎，哪怕是在初中，追着她要和她做朋友的人都一大堆。

她和她偷偷摸摸交往的对象，我曾经在西陵的操场上遇见过。

真是难以想象我这个大姐是怎么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的。

只不过跟她对峙的时候，她打死都不承认，非说是我看错了。

&ldo;哎，好几天没见着人了，&rdo;叶书一破天荒地叹了口气，&ldo;也不知道是不是分手了呀。

&rdo;

&ldo;那就下一个吧，那不还有人领着号码牌呢吗。

&rdo;叶书诚开启嘲讽模式。

&ldo;你可闭嘴吧书呆子。

&rdo;叶书一翻了个大白眼，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自顾自笑出了声。

&ldo;念念，我跟你说啊……&rdo;叶书一拽住我，&ldo;那天有个文科班的女生去找叶书诚，我刚好路过，人姑娘买了可乐给他……&rdo;

叶书诚放下手中刚拿起来的苹果，面无表情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ldo;我走了。

&rdo;

&ldo;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乐死我了，他一本正经地说，碳酸饮料一点都不健康，让别人女孩子自己留着喝，哈哈哈哈。

&rdo;叶书一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叶书诚&ldo;啪嗒、啪嗒&rdo;的拖鞋声被掩盖在了笑声里。

&ldo;对了，念念，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rdo;叶书一说。

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ldo;干嘛?&rdo;

&ldo;我不是马上要去儿童福利院做义工了吗，但是下个周末我有点事，你就牺牲一下学习时间为社会做点贡献……&rdo;她递了个眼神。

&ldo;我有拒绝的权利吗?&rdo;

&ldo;没有。

&rdo;

38

叶书一做志愿者的那家福利院在城南，离我家稍稍有点远。

通往福利院的那条路不像云城满街的银杏，而是种满了桂花树。

在寒冷潮湿的天气里，馥郁的香气会落在人的鼻尖。

桂花树的香不是让人一闻就满足、徘徊不去的那种俗气香味，而是平淡的、冷冽的，又勾人得紧。

小时候，外公外婆家外面的那条街上，也种满了桂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