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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另一个方向调转。
等了十五分钟,果然看见江倚槐戴着口罩走过来。
这副乔装打扮实在是掩耳盗铃,既没有帽子,也不见墨镜,大长腿好身材仿佛在向四处宣告此人有问题,反正陆月浓一眼就将他认出来了。
要不是这个出口连接的路太过荒僻,没什么来,江倚槐这不走心的模样,很大概率要被粉丝抓包。
陆月浓歪了歪头:“不和他们一起吗?”
“不了,我说家里有事,先溜了。”
江倚槐狡黠地眨了眨眼。
不得不说,这张脸实在是过分好看了,哪怕现在脸部被遮得严严实实,只露这一双眼,都是能勾人的。
陆月浓盯了会儿,便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视线,又听到“家里”
二字,心下有些隐约又无理的动容,耳根悄然热了起来:“哪有什么事。”
“你下午没来,媒体盯着,实在没腾出空给你发消息。”
江倚槐毫无预兆地伸出手,陆月浓心中一动,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
江倚槐皱了皱眉,像是发出无声的抗议,但语气还是带着几分笑意:“别动,头发乱了。”
陆月浓才不好意思地站住了,江倚槐凑近拨了两下,头发便乖顺了,他又继续说:“我是怕你出什么事。”
“没事,”
陆月浓垂眸,也不管江倚槐看不看得出什么,强行转移了话题,“我有点饿了,去吃点东西吧。”
江倚槐不可能让陆月浓饿着,因而没有理由不答应,虽然他心里本盘算着更有意义的计划,但只要是和这个人在一块,做什么都称得上有意义了。
看了眼时间,晚得不尴不尬,江倚槐不太想抛头露面,提议回去做。
陆月浓自然不可能把辛苦了一整天的江倚槐支去厨房,连说不行。
江倚槐也就不再坚持,非常快乐地把这一出划归到“关心”
的范畴,于是一转头就把重任交给了来接人的小杜。
任劳任怨的小杜顺路去家常菜馆打包了几个菜与两份饭,又把他们送回了住地。
到了餐桌上,陆月浓两顿没吃,胃里空得厉害,这餐夜宵难得吃多了些。
江倚槐反而不饿,吃了点便停下了,又闲着没事做,抱走桌上的瓶子,给富贵竹剪须换水。
回到桌前时,陆月浓仍慢条斯理地喝着汤,江倚槐把玻璃瓶放回原位,坐下来,看陆月浓吃饭。
他不觉得慢,甚至希望陆月浓每顿都能吃这么久。
江倚槐单手支着下巴,嘴角禁不住弯起,但他注视的方式不够高明,咽汤的间隙,陆月浓头略微上抬,两道目光就在空气中狭路相逢了。
江倚槐欲盖弥彰地撇了撇嘴,勾起勺子,往对方的碗里添了个面筋,说:“吃太少了,再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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