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顾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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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开车的不是闻白。

沈书念老老实实坐上副驾，自觉扣好安全带，余光里看到他单手掌着方向盘，指骨白皙修长，像精美的艺术品，一丝瑕疵也分辨不出来。

她就这样看着。

车汇入主路，顾清行看她方向的后视镜，察觉到她的眼神，随意问：“怎么了？”

寂静的空间里突兀的清冽男音响起，沈书念有被惊到，两肩颤了颤，跑远的思维回来，发愣的眼神也恢复了清明。

她摆正姿势，觉得还不得劲，索性看向窗外，零星的几颗星子，“没，在想工作的事。”

“我以为沈小姐在看我的手。”

顾清行没把她话当回事，出言逗她。

“……”

事实上确实如此。

但沈书念不会承认的，她假笑了两声，“没有的事，顾先生不要误会。”

撇的干干净净。

顾清行没再出声，只简短的笑了声。

沈书念听见了，觉得耳朵莫名的有点痒，抬手揉了两下软白的耳垂。

顾清行目光扫到。

夜色低沉，零星的星也不明亮，没什么好看的，前方下了高架，顾清行车速低了些，两侧多了亮灯的商家。

红路灯路口停下，沈书念看到一家四川小吃店，蓦地想起她到现在都没吃什么，只喝了两杯温水。

绿灯通行。

沈书念向后看着那家小吃店，眼巴巴地收回了眼，明天找宋茴出来吃。

她头靠着车门。

像是失去梦想的小朋友。

恹恹的保持着这个姿势十几秒，沈书念还是想吃，“那个，顾先生。”

“说。”

庡?

好冷淡哦。

沈书念暗自吐槽，弯唇笑，“你吃过饭了吗？”

顾清行晚上喝了点酒水，饱腹感是有的，没回她，沈书念坐直了身子，微微倾向他，一双杏眼明媚生彩，“这么晚了，我请你吃顿饭吧。”

“需要我前方调头吗？”

他问，车速又降。

沈书念开始没懂，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时，也感觉到速度降了，忙抬手摁在他手臂上，“别别别，不吃那家。

我想去一中后面的小巷吃。”

顾清行递了她一眼。

沈书念轻眨眼睫，“你认识路吗？”

“接过顾睿几次。”

顾清行说，沈书念熄了开导航的心，顾睿这小子看着不着调，但其实成绩还行，虽然是吊车尾进的平城一中。

她记忆里高考的前两天她和宋茴来吃过一次，而且，当时她还碰到了程冶。

现在毕竟是五年后。

沈书念说完其实有些后悔的，她给宋茴发消息：【一中我们常去的那家店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