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轻舟也该发现了，我是突然这么改变的。

&rdo;

石轻舟沉默，片刻后点头。

&ldo;所以，我一直有些疑惑。

&rdo;

龙啸远再度苦笑了下。

&ldo;别说是你了，估计很多人现在都非常的疑惑吧?&rdo;

石轻舟顿了顿。

龙啸远伸手，手掌轻轻的在石轻舟的脸颊上拂过。

石轻舟任由对方动作。

片刻后，龙啸远才缓缓的开了口。

&ldo;我住在自己寝宫的那一夜……我做了一个梦。

&rdo;

&ldo;什么梦?&ldo;石轻舟立刻问道。

&ldo;我梦到……我因为自己的残暴，民心尽失……我亲近佞臣，疏远贤臣，我梦到你的父亲明明没有造反，但是我却因为其他一些人的造谣就相信他造反，并且，我为了心中的那一点点私心，收了你父亲的兵权不算，还将你石家满门抄斩!&rdo;

石轻舟猛的一震，瞳孔都剧烈缩了一下。

龙啸远则定定的看着石轻舟，然后继续道：&ldo;我梦到你被我逼到绝境……然后造反。

&rdo;

石轻舟再度一震。

&ldo;我被你杀死，你登基称帝，一改我所在的时候的昏庸无能，你将天下治理的很好……只是，不管是登基称帝，还是迎娶皇后，还是立妃等等，我都没再见你笑过。

那个时候，我死后变成了鬼魂，不知道为什么不能下去地狱，只能跟在你身边。

我就跟在你身边……看了你一生……那一生……你都没笑过。

&rdo;

那本小说里，石轻舟登基称帝，虽然有一后四妃三昭仪，但是，哪怕是大婚当日，他也的确不曾笑过，不，应该说没有真正的笑过。

更是下令全国，不准再提男宠之事……此事，也算是石轻舟做的唯一的一件&ldo;昏庸&rdo;的事情。

那是一本以皇后石轻舟为视角写的书，石家还在的时候，即便龙啸远再怎么对他不好，折辱他，但是，在少有的几次见到他父亲的时候，他还是会笑。

想到他的母亲的时候，还会笑。

但是之后，在石家不在了后，即便他登基，后来又很快娶了许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