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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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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我都老了，二十二岁，比一年级的小朋友大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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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我们去改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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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拜托，你不要鼓动我做犯法的事好不好？&rdo;她转动身体坐正，拿起画笔在手指间慢慢找感觉，&ldo;到底是头脑的记忆重要，还是身体的？&rdo;

陆慎答：&ldo;我认为是身体，身体永不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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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唯反问，&ldo;七叔的大脑常常说谎？&rdo;

他推一推眼镜，看向雪白画纸，&ldo;大脑常常发出警告，警告我不可以再进一步，但身体却停止不了，尤其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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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听懂，&ldo;原来你也有矛盾和烦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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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当然有，我也只是普通人。

&rdo;他伸手捏一捏她后颈，像逗弄一只猫，&ldo;不吵你，我去书房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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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唯说：&ldo;我需要有人陪。

&rdo;

陆慎停在玻璃门边，&ldo;我叫苏南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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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嗯一声，注意力全落在画具上。

就像陆慎说的，身体的记忆比大脑牢靠。

画笔和颜料令手和眼都复苏，她画原处海面与斜阳，一直到天色模糊不清，陆慎在玻璃门前敲门框，&ldo;到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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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放下笔，扭了扭僵化的脖子，伸展手臂，&ldo;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喜欢这个，投入到连吃放都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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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楠已经不在了，把空间让给他们两个。

陆慎走到她身边来，准备看画。

但阮唯上前一步遮住画板，&ldo;你别看，实在太丑，羞于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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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横在花架与陆慎之间，身体紧贴着她，脸上带着晚霞最后一抹光，又在笑，笑得人心中柔软。

于是他低下头，吻住她。

尝她唇上一滴新鲜，一抹娇艳。

她在慌乱当中想要攀住他，却不小心碰到他后颈的伤‐‐是她昨晚留下的血淋淋的抓痕。

陆慎笑着说：&ldo;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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