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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因力不胜任扭伤了腰。
而这个过程的每一环节都得动腰上的劲。
我只好让妈在我放便盆的时候配合一下,两双脚尽量往大腿根部靠拢,接着两脚一蹬,身子再往上一撑臀部就能抬起一些,那就会省我好大的劲。
我说:“这一点也不难,您的两双脚靠大腿的根部越近,您也就越省劲。”
可妈就是配合不了。
我看出她不是不肯这样做,她好像是力不从心、无法把脚靠拢至大腿恨部的合适位置,当然也就无法撑起她的身子。
有时靠拢一点,也是有其形而无其实。
我照旧还是难的不行。
负荷超过极限就要失控。
特别是她几分钟一次小解,根本就没有几滴,我想,她都没病了怎么还这样折腾人呢?难道不能把排尿的次数集中一下、将周期延长一点?那就会减轻我很大的负担。
这样一想之后,手就会重重地拿起她的脚,又重重地往她大腿根部一摆。
妈就生气地白我一眼,她一定想到了“久病床前无孝子”
的老话。
新便盆终于买来以后,有时妈用完了我也不拿开,就放在她的身下。
心想,反正过不了几分钟还得用,便盆又是新的,很光滑,放在身下不会有什么不适。
这时,妈也就能撑起身子,把身下的便盆扒拉到一边。
这能不能说明妈本来可以配合我?
当然也说明便盆放在身下还是不舒服。
可我却心怀恶意地把她好不容易扒拉到一边的便盆再给她放回身下,企图用这种办法刺激她将排尿周期延长一些。
妈到底清醒还是不清醒?
要是清醒,为什么不懂得心疼我?
要是不清醒,为什么知道把便盆从身子底下挪开呢?
现在我明白,我是冤枉妈了。
她能不心疼我吗?她要是不心疼我,她能坚决要求手术吗?她就怕她成为我的累赘,她就怕她好死不如赖活着地折腾我,这不是刚刚过去不久的事吗?我都看着了、经历了,怎么还能这样冤枉妈呢!
她之所以这样折腾,肯定还是神智不大清醒的表现;她的两脚不听指挥,肯定和术后没完全恢复有关;她几分钟一次的排尿,也许是和插导尿管的刺激有关……
又比如,逢到她一会儿起来,一会儿躺下,几分钟就让我给她改变一次体位时候,我也认为她过于随心所欲,不大为劳顿的我考虑。
累极了眼,在扶她坐起的时候,难免气哼哼地用力把她往前一推。
她也总是恨恨地“唉呀”
一声,那就是对我如此待她的、最严厉的批评了。
或是刚把被套服服帖帖地装套在棉胎上,一会儿棉胎就让她起来躺下,躺下起来,弄了滚到被套脚下去了,我就会急歪歪地把着她的手说:“妈,您拽被子的时候光拽被套不行,您得这样,被套棉胎一起拽着才行。”
这不是强妈所难吗?她那时哪还能顾得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