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全数是我的过错。

&rdo;姜无岐不经思索，立刻将指尖送进了酆如归的唇缝中。

酆如归抵抗不住这样的诱惑，张口将姜无岐的指尖含在口中，而后便迫不及待地吸吮了起来。

吸吮了片晌，他小心翼翼地咬破姜无岐的指尖，一边吸食着香甜至极的血液，一边压抑着脑中的声音，拼了命地维持着神志。

在指尖被咬破前，酆如归偷偷地窥了自己一眼，仿若做了坏事的孩童一般，唯恐被人发现，姜无岐并也不戳破。

酆如归吸食了些血液，便告诫自己不能再吸食了，决不可沉迷于此，但他却舍不得姜无岐指尖的触感、温度以及气味，他踟蹰须臾，仍是勉力将姜无岐的指尖吐了出去。

他退到墙边，后背抵着冷硬的墙面，少时，才有余力道：&ldo;姜无岐，不是你的过错，我不过是在自嘲罢了。

&rdo;

姜无岐行至酆如归面前，满面慈悯地道：&ldo;那瘾发作起来很难受罢。

&rdo;

&ldo;不难受。

&rdo;酆如归双目现出一片迷茫，&ldo;只要我放弃神志，任由那瘾控制便不难受。

&rdo;

姜无岐拨开酆如归凌乱的额发，酆如归的眉眼登时展露了出来，这是一副惑人心神的眉眼，与这般迷茫的神情着实不般配。

酆如归用面颊蹭了蹭姜无岐的小臂内侧，迷恋着道：&ldo;你的血液很是香甜。

&rdo;

&ldo;你要再吸食一些么?&rdo;姜无岐将指尖又送到了酆如归唇瓣，纵容道，&ldo;你无须忍耐。

&rdo;

那瘾已近乎被他压下去了，方才他假使不作忍耐，他早已将姜无岐拆骨入腹了，姜无岐哪里会有命在，哪里能与他说话。

酆如归这般想着，探出嫣红的舌尖来，舔舐了下姜无岐的指尖，而后轻声笑道：&ldo;我要是如你所言，你此刻已在我腹中了。

&rdo;

&ldo;你不会如此。

&rdo;姜无岐只当他戏耍于自己，也未在意。

唇上的破口复又溢出了血液来，酆如归舔舐着，与此同时，含含糊糊地道：&ldo;不知那毁容女子与梁景文可有牵连。

&rdo;

恰是这时，毁容女子惊叫一声：&ldo;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休想……&rdo;

俩人齐齐地朝那毁容女子望去，可惜她并未醒来，而是在梦呓，想是梦见甚么可怖之事，或是不堪的回忆了罢。

姜无岐这才答道：&ldo;贫道不知。

&rdo;

酆如归端详着姜无岐的双目，一字一顿地道：&ldo;又吸食了你的血液，抱歉。

&rdo;

姜无岐安慰道：&ldo;无妨。

&rdo;

忽地，那毁容女子的梦呓在俩人耳侧炸了开来：&ldo;梁景文……梁景文……你别过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