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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没想到我竟然和她看了同样一部电影,于是我回答道:“那我也游,我们一起去见证这个世界的愚公移山。”
她笑得更厉害了,有好久不见的梨涡。
作者有话说:祝大家早日暴富葛晴把那朵摘了一片花瓣的百合取了出来,两瓣给面前左边的墓碑,两瓣给右边的,剩下的几瓣就放在中间。
她蹲在地上,轻轻摩挲着那放在中间的花瓣,然后说道:“这几瓣送给我自己。”
我不知道她是在对我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我只觉得这原本空旷的陵园变得更空旷了,我都能听见花在枯萎的声音。
但我不理解,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到漂流瓶里去吗?“为什么要送给自己。”
我也蹲下来,把她耳旁坠下来的长发撩到耳后,好看清些她的侧脸。
葛晴眨了下眼,忽地又站起身,在原地很不协调地转了几圈,她的裙摆也跟着扬起,松柏中间溜进来的光为她描了一层光影。
她快停下时,我扶住她的手臂,她的裙子也不再转了。
“我们都会说,舞者有两次生命,一次是自己舞蹈生涯结束,一次是自己的生命结束。
前者好像对我们更重要,这些花瓣是祭奠那个跳舞的我。”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夹在两颗松柏之间,光依旧为她描了一层边,但当我抬头呼吸时,我看到树是那样的高,她在这里也显得很渺小。
原来走到台下,我们都是普通人。
可我也好喜欢那个普通的,会跟我分享,会给我拍视频,会把当天色已经暗下去了些,天边就已经变成了蓝粉的混杂色。
我看着面前的两个墓碑,我问葛晴:“叔叔阿姨为什么去世了?”
我终于问了一个在陵园里该问的问题。
她语气很平和,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答道:“四年前的空难,就是当时国内热搜第一的那次。”
四年前,那时我才十五岁,葛晴也只有十七岁。
那个新闻我有印象,飞机是从b市飞到h市,不是国际航班,飞行路程也不算太远。
但就不知道怎么的,飞机在空中的时候突然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有突然坠落,碎在地上,飞机上的不论乘客还是工作人员,全都无一生还。
当时这条新闻在热搜上挂了很久,是几十年来国内出过的最大的一次飞行事故。
当一串串数字在报道里出现的时候,我感受到的其实也就只有一段时间的哀痛和惋惜。
而葛晴还有其他遇难者的亲朋却要一次次地站在陵园里,去感受世界带来的无边的孤寂。
我那时才算明白,为什么当时我说要不订飞机票去b市时,她很果断地就说不行。
原来她每年有一次都要独自一人驶向恐惧。
我扶她下阶梯快要到第一排墓碑时,她停住了,手指往我身后指了下,跟我说:“这个年龄最小,六岁。”
我转过身去,站在那个墓碑前,看到相邻的两个墓碑和小男孩的一样,顶上都铺满了一层灰,地上也都摆上了同样的几束花。
而我能做的只有拿出身上的纸巾为他们把灰尘抹去,然后送上一句“来世快乐”
的祝福。
生死两隔,我们到达不了地狱,也抵不向天堂,只有在路上的遥遥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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