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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时文有史家裴子野著有《雕虫论》,讥评当日的文学家,说他们:
其兴浮,其志弱,巧而不要,隐而不深……荀卿有言,“乱世之征,文章匿而采”
。
斯岂近之乎?
“巧而不要,隐而不深”
,这八个字可以抹倒六朝时代绝大部分的文学。
最可怪的是那主张声律论最有力的沈约也有“文章三易”
之论!
他说:
文章当从三易:易见事,一也;易识字,二也;易读诵,三也(见《颜氏家训》)。
沈约这话在当时也许别有所指:“易见事”
也许即是邢子才所谓“用事不使人觉”
;“易读诵”
也许指他的声律论。
但沈约居然有这种议论,可见风气快要转变了。
这五六百年中的乐府民歌到了这个时候应该要发生影响了。
我们看萧梁一代(五〇二—五五四)几个帝王仿作的乐府,便可以感觉文学史的新趋势了。
萧衍(武帝)的乐府里显出江南儿女艳歌的大影响。
如他的《子夜歌》:
恃爱如欲进,含羞末肯前。
朱口发艳歌,玉指弄娇弦。
阶上香入怀,庭中草照眼。
春心一如此,情来不可限。
如他的《欢闻歌》:
艳艳金楼女,心如玉池莲。
持底报郎思?俱期游梵天(“底”
是“什么”
)。
这都是模仿民间艳歌之作。
他的儿子萧纲(简文帝)也做了不少的乐府歌辞。
如《生别离》:
别离四弦声,相思双笛引。
一去十三年,复无好音信。
如(春江曲》:
客行秪念路,相争度京口。
谁知堤上人,拭泪空摇手?
如《乌栖曲》:
浮云似帐月如钩。
那能夜夜南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