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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这丝毫没有夸大其词，斯托姆根想。

整个事件非同一般，第一次表露超主对残暴行径的痛恨。

这一点，以及他们对公正和秩序的热情似乎是其生命中的主导情感，至少凭他们的所作所为可以这样判断。

那是唯一一次卡列伦表示出愤怒来，或至少是外表上的愤怒。

&ldo;你们可以随意互相杀戮，&rdo;他的信息这样写道，&ldo;这是你们之间和你们自己法律上的事。

但是，除却获取食物和出于自卫，如果你们杀戮那些与你们同处一个世界的动物，就将受到我的问责。

&rdo;

没人确切知道这项禁令涉及的范围有多广，也不知道卡列伦如何执行它。

但他们没有等待太久。

大斗牛场内座无虚席，斗牛士和服务生们正式出场。

看来一切如常：灿烂的阳光在传统服饰上迸发出暴烈而炫目的色彩，人群欢迎着他们宠爱的选手，如同以前一百次一样。

人群中偶尔有人抬起头，焦虑不安地望着天空，望向马德里上空五十公里处那艘孤零零的银色形体。

斗牛士进入自己的地盘，公牛喷着响鼻冲入竞技场。

骑手们驱赶着瘦骨嶙峋的马匹迎战敌人，马儿却吓得鼻孔大张，在阳光下原地打转。

第一支投枪一闪，射向目标‐‐与此同时，响起一种地球上从未听到过的声音。

这是一万人因疼痛发出的叫喊声，他们受了同样的伤‐‐当这一万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竟然毫发无损。

但斗牛就此结束，所有的斗牛活动均告完结，因为消息在飞速传播。

值得一提的是，狂热斗牛迷们受此一惊，只有十分之一的人去要回了自己的赌注，再就是伦敦的《每日镜报》也来添乱，往伤口上撒了把盐：它建议西班牙人把板球当作新的全民体育运动。

&ldo;你可能是对的，&rdo;那个威尔士老家伙说，&ldo;也许超主的动机是好的‐‐按照他们的标准，因为有时候跟我们的标准相同。

但他们是外来者，不请自来，把我们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摧毁了理想，还有几代人浴血奋战得以保护的国家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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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来自一个小国，它也曾被迫为自由而战，&rdo;斯托姆根反驳说，&ldo;但我支持卡列伦。

你们可以骚扰他，甚至可以耽搁他，让他不能按期实现他的目的，但到头来什么也改变不了。

无疑你们很真诚，相信自己的事业。

我可以理解你们害怕世界国家到来之日，那些小国的传统和文化遭到毁灭。

但你们错了：墨守成规无济于事，超主到来之前主权国家已行将就木，超主们只是加速了它的死亡。

没人能够挽救它，也不该有人挽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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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答话。

对面的人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威尔士人半张着嘴坐在那儿，双眼毫无生气，看上去就是瞎子。

他边上的人也没有动，凝固在紧张而不自然的姿势中。

斯托姆根吓得喘不上气，站起身向门边退去，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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