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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宴放一家竟也是宴氏支脉。
若是此次宴北重一家重新纳入宴氏族谱,那他家和侯府自然有了最亲密的血脉亲缘。
先不说这宴放也是个有本事的,重生酒的名声如今已经传到了京城,倒是个敛财的好手段。
再说倘若将来那宴放真要成了宋谨的人,哪怕是上不得台面的脔宠,侯府也可以做宴放背后说一不二的绝佳靠山。
这样互利互惠的关系,宴放岂不是要对侯府死心塌地。
还怕宋谨不上侯府的船?
这样想着,陈景阳立即就派人把宴北重一家的境况打探了个一清二楚。
在知道宴放一家与宴敛的恩怨之后。
陈景阳笑了。
拉拢宴北重一家,不若从施加小恩小惠开始。
比如说,眼前的宴敛‐‐
等到做好了这些,说不得他也能得侯爷看重不是!
来者不善啊!!
宴敛轻哼一声,拍了拍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拱手说道:&ldo;陈大人说笑了,在下便是再不济,如今也是一省解元,举人功名,宴某所求不高,身上的这身缎子总是穿得的。
&rdo;说完,抬起头来,瞧着陈景阳腰带上的金丝。
这不着头脑的话,宴氏族亲听明白了。
他们捂着嘴巴轻声嗤笑。
陈景阳也听明白了,这是在讽刺他虽然出身侯府,但归根究底不过是侯府的奴仆。
是贱籍。
大扬律例是不允许陈景阳这样的人身着绸缎的。
被官府揪办的话,少不了要挨上三十大板。
可谁让他是侯府的人,那些人才是当权者。
大扬律例在他们看来是管束下层老百姓的工具,万万是管不到他们自己头上的。
所以这绸缎,陈景阳不仅敢穿,他还穿的光明正大。
侯爷不计较,上头的坐龙椅的不计较,谁敢质疑。
可也没想到今儿个还真有胆大的家伙,敢这么明晃晃的挑事儿。
再一看宴敛身旁的宴氏族人毫不掩饰的鄙夷之情,陈景阳更是气的满脸涨红。
看着陈景阳的面色,宴氏众人不由的挺直了腰杆。
宴敛说的没错。
他们虽然打心底地敬重羡慕侯府,可是有句话叫做县官不如现管。
侯府离他们的生活太过遥远,摸不着看不到。
当年享受过宴氏风光的人在这四十年里还剩下几个?在场的宴氏族人更多的是平常的普通人,让他们担心的更多的是每日的柴米油盐。
他们只知道宴敛可是叫过县丞大老爷世叔的。
这陈景阳又算什么,不过是侯府的一个仆役,除了名头好些,真要论起来,难道就比他们高贵?他们不懂什么权利场,也不明白宴北丰为什么对入宴氏族谱那么看重。
难道入了族谱就真的高贵了吗?他下河村宴氏自个儿立了祠堂四十年,自个儿祭了祖先四十年,为什么要改变?那后山上宴氏族人的墓不知凡几,这里早已经是他下河村宴氏的根了。
就为了一个侯府的名头?他们只知道如今下河村的名声都是宴敛解元公的身份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