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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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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我荒腔走板的&ldo;解释&rdo;与&ldo;道歉&rdo;后，杨延鹏从病床上缓缓地坐起来：&ldo;找你老婆聊个天，不至于要掉脑袋吧?你不过是借机泄火，凑巧倒霉的是我。

&rdo;

我部分同意他的结论。

&ldo;你要是为了女人动手，简单，我以后离你老婆远点儿就是。

&rdo;他伸手艰难地从床头柜上去够一个橘子，&ldo;要是因为我对你办的案子指指点点，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你该找韩哥和郝建波去算。

&rdo;

我有点儿莫名其妙，回手拿起那个水果，在手里掂来掂去：&ldo;怎么讲?&rdo;

杨延鹏缩着手，就像个被抢了零食的孩子：&ldo;韩哥让我扣下了部分资料，说是怕干扰你办案……今年三月初，瑞士克里斯蒂拍卖行拍出一件价值六百万欧元的古董花瓶，委托拍卖的斯多莱经纪公司在扣除佣金后，将剩下的四百多万全部电汇到一个新西兰的账户上，开户人叫特瑞德•辛纳。

两个月后，这个辛纳结婚了，对方是二十六岁的日裔女子。

&rdo;

我看着手里的橘子：&ldo;不会说是……&rdo;

&ldo;你拿到的那个手机号，就是特瑞德•辛纳的。

&rdo;

&ldo;他哪来的这件古董?&rdo;

&ldo;不清楚，但不难解释。

&rdo;

不错，所有的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想来，郝大概是在继承到的那套房子里发现了王家的古董，甚至不止一件。

一夜暴富终于彻底改变了压抑多年的他，完成了给孩子移植心脏的夙愿后，他选择了新的环境、新的婚姻、新的生活……他放过了自己曾追踪多年的凶手，同时，永远地把自己的发妻遗忘在那个阴暗、潮湿、肮脏的土坑里。

我不声不响地剥开橘子，塞给他。

&ldo;天底下的事，不可能都是好人好报，恶人恶报的。

你在侦审方面也算是人老精，马老滑。

你要说苏震是凶手，应该八九不离十。

但万一……我是说万一，也许百万分之一，千万分之一……万一凶手不是他，你怎么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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