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年头，还真是煮熟的鸭子都会飞了。

&rdo;陈默嗤笑了一声，却看见莫可非一脸严肃地望着自己。

&ldo;你觉得这只是个意外吗?跟王伯的坠楼一样?&rdo;

&ldo;那你的意思是……&rdo;

这顿饭的目的就要达到了，陈默想。

&ldo;你不觉得……&rdo;姑娘的脸微微涨红，咬着嘴唇，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ldo;……你所看到的世界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吗?&rdo;

陈默不语，揣摩着话里的意思。

&ldo;呵呵。

当然，没错，这个世界是大不一样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rdo;他打着哈哈。

&ldo;不!&rdo;

&ldo;我是说……你的眼睛……&rdo;莫可非憋了许久。

&ldo;……有没有……什么异样……&rdo;

陈默下意识地举起手去摸自己的双眼，随即又放下了。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ldo;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我只知道，你要是再这么故弄玄虚的话，我就……&rdo;

滴铃铃‐‐

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略带恶毒的威胁，他恼怒地抓起电话。

&ldo;喂?吃饭那。

嗯?&rdo;他的语气突然高了八度。

&ldo;什么?再说一遍?&rdo;

莫可非惶惑地看着瞪大了眼珠子的陈默。

&ldo;好好，马上到。

&rdo;

挂断电话，陈默抓起皮包就往外奔。

&ldo;出什么事了?去哪啊?&rdo;

他没有答话，突然停住，转身往桌上拍了一张钞票。

莫可非只好紧紧跟上，只听见陈默低声嘀咕了一句：

&ldo;……三十二……&rdo;

4

东麓地铁站。

莫可非好奇地跟着陈默穿越重重的警员、路障、封锁带。

虽然她见过不少大场面，可这么大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临近两条路口已经封堵住，每隔50米便有一辆警车停靠路边听候差遣。

像极了那部《地铁大劫案》里的场景。

她看见陈默不停地打着招呼，有时侧身瞟瞟自己，跟来人低声说上几句，大概意思是行个方便让她过去吧。

乌漆漆的枪管横在全副武装的警员胸前，流动着冷咧的光，她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