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些了，待会就不疼了，没有受伤。

&rdo;

陈炤把她放在副驾驶上，给她系上安全带，关了车门。

木烟闭着眼睛，低着头，凌乱的头发挡住脸，看不清表情。

陈炤没有说带她去哪，她也没问。

木烟一路靠着车窗，不知道在想什么。

&ldo;喝点水。

&rdo;陈炤腾出一只手，把自己的保温杯递给她。

木烟没有接，像接触不到外界信息似的。

陈炤想了想，放慢车速，打着方向盘在路边靠停。

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拧开杯子，倾身用右手揽过她。

握着杯子的手，不太方便，只能用几根手指轻轻拂开她的头发。

脸上红肿一片，没有血色的嘴唇衬的嘴角边的血越发刺眼，眼眶边还有伤口，流了血，像是指甲挠的，脸在地上蹭了些灰，脏兮兮的。

陈炤随即侧头，看了会窗外，缓了一会儿情绪，直到轻吐一口气，然后才回身，慢慢把水递到她嘴边。

木烟盯着杯子看了会，看他没有收回的意思，于是接过来喝了几口。

水碰到嘴角伤口，她没有表情，陈炤皱了眉。

&ldo;她说我害死她女儿。

&rdo;木烟目光无神地说着，&ldo;如果听你的话，这些都不会发生了。

&rdo;

&ldo;什么事都有两面性，结果不能预知，你没有错。

&rdo;陈炤拿走她手上的水，拧好，继续开车。

&ldo;如果没有报案，她不会这么害怕被人关注，不用付出生命代价。

&rdo;木烟越说脸色越白，两只眼睛黑黝黝的，像无尽深渊。

&ldo;她那么信任我……依赖我……那么小的孩子……&rdo;

陈炤拉下她揪头发的手，&ldo;嘘，不说了，我都知道。

你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睡一会儿。

&rdo;陈炤一下一下，像宽慰孩子那样，抚摸她的头。

……

木烟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