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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怎么，不是想走么，怎么不动了。

&rdo;

燕孤鸣转过身子，身体冻得有些发僵，所以他的动作很慢。

风天涯双手负于身后，一双眼睛在月色下分外的明亮。

她静静地看着燕孤鸣，仿佛等待他说些什么。

然而燕孤鸣却没有张嘴。

他抬起手腕，用小钩子在腰间勾出一个精致的小瓶，隔空扔给风天涯。

风天涯接过。

&ldo;这是什么？&rdo;

燕孤鸣不语。

风天涯把小瓶打开，一股淡淡的香气从瓶中散出，与周身清冷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凝成了沁人心脾的冷香。

因为燕孤鸣不听她的劝告，所以风天涯本是很生气的。

她从馄饨铺离开并未走远，一直在对面的小树林中等着。

她看到燕孤鸣带着一身血迹准时回来，看见他孤零零地坐在凳子上等待，一直到馄饨摊收摊，他站到树下接着等。

还有他最后迈出的那一步，这一切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在她看来，燕孤鸣搞得一身伤，完全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可是，当那淡淡的冷香飘散开来时，反而是她说不出话了。

燕孤鸣动了动，风天涯连忙抬眼，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燕孤鸣顿了顿，风天涯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将手松开了。

&ldo;对不住。

&rdo;

燕孤鸣抬眼看她。

&ldo;拉了你的手。

&rdo;

几个时辰前的话风天涯记得清楚。

燕孤鸣似也想起来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宽大的手掌。

&ldo;算了，随你了。

&rdo;

浪人一句算了，风天涯又拉住了他。

燕孤鸣站在风天涯面前。

她低着头，只留给浪人看一个黑漆漆的后脑。

燕孤鸣低沉道：&ldo;没有下次了。

&rdo;

风天涯的声音低低的，&ldo;是你没有还是我没有。

&rdo;

燕孤鸣：&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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