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流水声里，祁闻清晰感知到了项季宇盯在他身上的目光。

等到再抬头时，祁闻眼底只有尖锐的冷意，攻击性极强：&ldo;看够了?&rdo;

项季宇嗤笑一声，直入主题：&ldo;没想到你还会回来啊。

&rdo;

两人早几年就认识了，只是关系一直说不上好，更是在初二那年急剧下滑到绷死，不欢而散是必然。

不过祁闻以前那打架闹事儿的样项季宇可记忆犹新。

他讽刺笑笑：&ldo;现在再转回来，你当以前的事儿就能一笔勾销了?&rdo;

祁闻没什么表情地垂下眼，眼睑微动，没接话。

一时的沉默，气氛更加僵持。

却在项季宇打算继续没分寸开口时，祁闻突然关了水头，抬眼时，目光里连笑都是锋利淡漠的，&ldo;和你有什么关系?&rdo;

扑面而来的威慑感，项季宇顿了下。

只见祁闻随手抽了张纸，面无表情地逼近，一字一句哂笑：&ldo;你当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rdo;

&ldo;我什么心思?&rdo;一下就弱势，项季宇眉头皱起。

祁闻皮笑肉不笑睨他一眼，&ldo;不满足到想换模特，是不是还想丢了画笔自己去当模特?&rdo;

刺人的话，项季宇最后那点儿平和的脸色也没了，&ldo;祁闻，你什么意思?!&rdo;

&ldo;就那点儿意思，&rdo;祁闻慢条斯理地拿纸擦着指尖的水渍，头都没抬一下，&ldo;耳朵听不清楚?&rdo;

项季宇神色绷紧，脾气说来就来，死死瞪着他，似有什么欲要迸发。

祁闻却只是把纸丢进垃圾桶，唇边慢慢噙起冷笑：&ldo;就这么喜欢林纾清?&rdo;

猛然刺中弱点，项季宇沉默。

等同于默认。

祁闻眉目略淡，承认：&ldo;是漂亮还优秀。

&rdo;

&ldo;但‐‐&rdo;

静到只有呼吸的洗手间，祁闻一点点沉下脸，盯着他，冷声重复道：&ldo;和你有什么关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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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闻比项季宇先出洗手间，而等到项季宇收拾好情绪在往外走，就好巧不巧碰上了斜靠在门边的季圳然。

季圳然看他一眼，神色寡淡，摸不清情绪。

但很奇怪，项季宇感觉到了无声之下更甚的威慑。

等到几人再回到美术室，眼见祁闻已经坐在对面专门的模特位上时，季圳然随心所欲地敞腿坐在林纾清身边，淡声开口：&ldo;林纾清。

&rdo;

林纾清画笔一顿，偏头，&ldo;怎么?&rdo;

季圳然慢条斯理的：&ldo;后来有再去过医院没?&rdo;

这没头没脑的，林纾清不明所以，&ldo;你不舒服了?&rdo;

季圳然说：&ldo;就之前那个狂追你的，后来自己翻进水沟还污蔑我的。

&rdo;

&ldo;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