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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凯言的眼皮很薄,但睫毛很长,却不卷翘,恹恹的塌陷下来显得人很难接近,可其实是一个十分容易心软的人。
江姜却不一样,他眼皮褶子很深,睫毛卷翘,看起来含雾多情,却是个面软心狠的人。
也不算面软其实,郁容想,江姜有一点儿眉压眼,不带笑看人的时候其实挺戾气的,只不过他太爱笑了。
郁容的手指一点点往下滑,落在齐凯言的唇间,他的嘴唇很薄,有一点干燥,下巴削薄,几乎摸不出什么唇沟。
江姜有一对儿柔软的唇瓣和饱满的下颏一道促成的可爱唇沟,郁容非常喜欢摸江姜的那个部位,从唇沟一点点地蹭上去,碾过嘴唇,江姜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十分乖巧柔顺地把手指含进去。
郁容想着就有些指腹发热,手下的动作无意识地就重了几分。
“郁容……”
齐凯言被他折腾醒了,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罪魁祸首的名字,“你干嘛……明天不是……唔……”
他未尽的话语就被郁容含进了唇齿间。
郁容没有很深入的吻她,只是轻咬舔弄言的下唇,那一块软肉被这样反复碾磨十分容易地就肿了一点儿起来。
齐凯言的手无意识地攀上了郁容的脊背,他其实还没有彻底醒过来,只是对郁容的体温太过熟悉和放心,毫不设防地就袒露出了柔软的内类。
郁容本来也没想折腾齐凯言,但是蹭着蹭着就变了味,“你带套了吗?”
他蹭着齐凯言的脖颈含糊地问。
齐凯言不太喜欢他内射,而且身体不太好,内射的话十有八九事后是要发烧的。
齐凯言在由内而来的热气蒸腾中勉强空出了一块脑子思考,“唔……在床头柜第一个里。”
郁容摸了安全套,顺手就想把齐凯言翻过去,但是齐凯言猛地挣动了几下,他的声音都因为急切而变得有些尖利,“别!
郁容!
别从后面!”
郁容操了一声,反应了过来齐凯言对后背位的心理阴影,他最近和江姜胡来惯了,直接就把这一茬给忘了。
“对不起宝宝。”
郁容把人肉贴肉地抱进怀里,低声哄着,细碎地吻他,“别怕,别怕,我不会再那样对你的。”
齐凯言很快就在郁容的安抚中平复了下来,他挂在郁容脖子上的手紧了紧,勉力抬起头吻了一下郁容眉心。
齐凯言在被贯穿的时候就像过去无数次一样,因为疼痛而抓红了郁容的后腰,他对疼痛太敏感了,哪怕扩张做到位了还是会疼,总是要缓上好一会儿。
当年的郁容把这个当做紧致的情趣十分受用,后来知道了,在一开始的时候总是会刻意忍着,等他彻底适应了再开始。
钝痛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消失,齐凯言的身体也一寸寸地放松了下来,“可以了……”
郁容咬了一记他白皙的脖子,“你每次都欺负我,让我忍那么久。”
齐凯言在喘息和呻吟中故意道歉,然后贴在郁容的耳边说我爱你。
因为齐凯言实在太困,郁容做了一次就放过了他,齐凯言匆匆冲了个澡躺回床上就睡着了,郁容倒是因为运动了一下而越发没了困意,他头发吹得半干,躺在另一边拿了本书随意翻看着。
却突然没由来的心头一跳,犹豫了一下,郁容起身披了捡外套在浴袍的外面,回头看了眼睡得正熟的齐凯言,抬手推开了房门。
郁容是在顶楼的玻璃暖房里找到的江姜,北地的星月很亮,江姜只点了两个香薰蜡烛,他裹着厚实的毯子窝在暖炉边上的沙发里,手边的茶几上是几瓶酒和散落的药瓶,烟灰缸里有两根抽了几口就按灭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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