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看也不看他一眼，轻轻地对安力说：&ot;你所做的一切，我坐在这儿，都看得清清楚楚，好像你从塔底上到塔顶的一切，就像是一场电影一样。

这一生，我都要陪在你身边。

我知道，如果我也如你一样，面容……面容被毁，身体伤残，你……你也会这样对我。

&ot;本来她不想说&ot;面容被毁，身体伤残&ot;，怕让安力听了难过，但此时她心中所想的是不论安力如何，自己都会好好爱他，身体的损伤反而无足轻重，所以坦然说了出来。

因她知道，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安力也会如这般一样地对自己。

安力虽不明白她怎么能看到自己的经历，也不问，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说：&ot;这些话不必说出口，我心里都明白的。

咱们以后在乡间隐居，种菜养鸡，也能快快活活地生活。

&ot;

奇怪老人看着他们亲亲热热地相偎相依，面上先是非常感动，接着变成一片羡慕之色，最后这羡慕之色变成了一片愤恨的表情，他冷笑一声，说：&ot;相亲相爱有什么好？叹古今风月，多少痴男怨女？再相爱的两个人，最后还不是冷冷清清，凄伤欲绝？唯其没有感情的人，才能得到永久的快乐。

你们是两个虫豸一样可怜的人，可怜极了。

&ot;边说边摇头，安力和眉间四目相凝，爱意无限，那瘦高黑衣人挺直了身子，站在塔顶，犹如风中的一枝标枪，没有人回答奇怪老人的话。

奇怪老人冷哼了一声：&ot;你们已经通过了检验，适合做我的奴隶，现在你们趴在我的脚下，自今而后，我就是你们的上帝了。

&ot;安力听了这话，哈哈一笑，说：&ot;世界上哪有上帝？上帝是人创造出来的。

你想让我们跟这蛇一样的瘦家伙一样，廉耻尽丧地听命于你，那是不可能的。

&ot;他对眉间说：&ot;扶我站起来。

&ot;眉间搀着他站了起来。

安力依偎在她肩头，笑着说：&ot;我没有趴在你脚下，现在又比你站得高了。

&ot;奇怪老人冷笑了几声，说：&ot;你是要她搀扶着你，才站得比我高。

&ot;

安力哈哈一笑，指了指瘦高黑衣人，说：&ot;人就是需要相互依靠扶持的，你也可以让这瘦家伙扶着你，咱们再比比谁高。

&ot;奇怪老人向瘦高黑衣人呶了呶嘴，说：&ot;用力打。

&ot;瘦高黑衣人伸手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声音又响又脆，他边抽边说：&ot;我禽兽不如，猪狗一样。

&ot;他很听奇怪老人的话，这次果然力气极大，两个耳光下去，脸颊立刻高高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