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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白莫的表情不知怎么去形容，既不是欣喜也不是痛苦，而像是困惑惊悸，她张嘴用力咬着自己的手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ldo;殿下…&rdo;穆凉把自己的手指塞进白莫牙齿之间垫着，才一点一点把白莫早就刻上牙印的手从她嘴里挪出来。

&ldo;她怎么在这？她为什么在这？&rdo;白莫嘶声喊，她太恐慌，以致于先前的一下并没有喊出声，她的声音夹杂着气声，尖锐极了。

不等穆凉答话，她就抱着头一遍一遍小声地重复道，&ldo;她应该死了的，她应该死了的。

&rdo;

穆凉把她白莫进怀里轻轻的搂着，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更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反应。

先皇后虽然并不贤德，但也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白莫没有理由怕她的。

他身上的战甲还没换，白莫抓着他胸口的一块不肯撒手，极用力，连指骨上一节浅浅的青白色都能清晰地看得见。

&ldo;别怕。

&rdo;穆凉迟疑了一下，拍着她颤抖的背。

白莫在他怀里终于不再嘶吼，渐渐安定下来。

她抓着穆凉缓缓就跪坐在地上，就像抓着一块救命的浮板。

穆凉见她状况好些，才开口问，&ldo;发生什么了？&rdo;

其实很多事，他都并不知情。

他十二岁离京那年，白纪还是太子，那乞丐也还是皇后。

只不过等他再回来的时候，白纪早夭，先皇后难以承受失子之痛，疯魔了。

会有这种结果，他一点也不意外。

白纪是最单纯的那种小孩，他不适合皇宫争斗。

勉强扶这样的人上位，最终会害死他的。

他是个凉薄极了的人，回京以后从没想起过白纪，他是怎么死的，先皇后又是怎么疯的，他不在意，也从未过问。

白莫许久不言语，过了会才痴痴傻傻的笑起来。

&ldo;她死了的，我看着她死了的。

&rdo;

&ldo;先皇后…不是在冷宫中走失了吗？&rdo;

白莫的神情得意极了，她站起身，眼中似乎有泪，她状若痴癫手舞足蹈，&ldo;没有，她死了，早就死了…&rdo;

突然又被什么东西绊倒似的跌坐回地上，嘴角上扬到诡异的弧度，&ldo;我杀了她，我杀了她…&rdo;

穆凉抓着她的肩膀，极为心疼，分明是不忍心再质问她了，可他们都需要一个真相。

&ldo;你冷静一点白莫，皇上知道她还活着，皇上要杀她！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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