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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ldo;咳……凉月……咳咳……&rdo;

&ldo;你别说话了，听着难受。

&rdo;凉月不耐烦地挣开手转过身。

伸出去抓她手的动作落了空，他连她的衣角也未能抓住一片。

心底忽然塌陷的一角，他理解为失落。

她对他似乎耐心耗尽，再无之前的容忍迁就。

失落只是一瞬。

原以为她要离开了，未料她只是去到屏风旁为他取披风。

自屏风上取了披风，凉月又回到白锦书跟前，亲手为他将披风披上，替他系带时，蹙眉训道，&ldo;你这般糟践自己的身子，当初我那堪比挖心的痛算是白受了。

&rdo;

&ldo;凉月，对不起……&rdo;他真挚道歉，为她因他而受的苦，在宫中所受的委屈。

凉月收回手，神色淡淡，&ldo;无需道歉，之前所行每一步皆是我自愿，往后……&rdo;

顿了顿，她又道，&ldo;往后我自是不会如之前那般蠢了，明知容不下我之地，我非要撞了南墙才罢休。

&rdo;

白锦书抿唇，紧盯着她。

凉月抬眸对他微笑，&ldo;账簿还是留给别人罢，往后你多保重，如今夜这般危险之事莫要再做了。

&rdo;

似是告诫，更像是最后的告别。

白锦书面色一紧，又急促咳了起来。

&ldo;咳咳……&rdo;

凉月赶忙为他拍背顺气，心下抱怨南风不早一点煎药，非等到火烧眉毛才去。

&ldo;不吃药，病如何会好，南风将药送来，你不许使性子。

&rdo;她到底是不忍见他遭罪。

白锦书咳嗽不止，手却再次抓住了她的手，攥紧了便不松开。

凉月想扶他去床上坐下，可他固执不肯动，凉月好气又好笑，&ldo;使性子，你不嫌丢人啊！

&rdo;

&ldo;我不想喝药，自出生起，我便一直喝药，喝了二十多年……&rdo;他郁闷且可怜地望着她。

凉月觉得此时的傻书生是真的傻，令人心疼的傻。

她听许离忧说过，他自胎中带毒，能活下来实属幸运，名副其实的药罐子。

试想，一个人将药当饭一样吃，一吃便是二十多年，这样的苦太可怕了，道是生不如死亦不浮夸，他遭的罪确实太多了。

凉月故意板着脸道，&ldo;既然不想喝药，谁让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的？你这娇弱的身子才勉强好转一些，你便随意糟践，活该你要继续当药罐子。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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