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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2页）

我转身看见泽娜在那里，黛安娜在我之后将她赶出会客室，冲着我们甩上门。

她凝视着我，过来将一只手放在我的手臂上，&ldo;喔，小姐……&rdo;

而我一先前从黛安娜的发狂中拯救了她，对当时的我来说，那种发狂似乎转移到我身上‐‐我挣脱她。

&ldo;不要碰我!&rdo;我大叫，从泽娜身边跑开，回到自己的卧房关上门。

五

我沮丧地坐在黑暗中，抚着流血的脸颊。

寂静仅持续片刻，楼下便传出钢琴声，接着是笑声与叫闹声。

她们竟然把我赶走，继续狂欢!我无法置信。

戏弄泽娜、侮辱、掴耳光和鼻子流血‐‐这些插曲似乎让这场惊人的宴会变得更欢快，也更奇妙。

假如黛安娜请她的宾客回家就好了。

假如我将头放于枕头下，忘却一切就好了。

假如我没有变得如此悲惨且愤怒，因她们的狂欢而想复仇就好了。

假如泽娜没原谅我在大厅对她粗鲁的态度‐‐没悄悄来到我的房门前，问我是否伤得很重，以及她能为我做些什么安慰我就好了。

六

当我听到敲门声，我退缩了，我想是黛安娜过来折磨我或是‐‐或许吧，谁知道?‐‐过来爱抚我。

当我发现是泽娜的时候，我茫然瞪视。

&ldo;小姐，&rdo;她说，手上拿着一根蜡烛，烛火晃动，阴影在墙上疯狂舞动着。

&ldo;知道你瘀伤又流血，我不能不上来看你一而这一切，喔!全都是我的错!&rdo;

我叹息说道：&ldo;进来吧，把门关上。

&rdo;

当她关上房门走近我时，我用双手捂头呻吟着：&ldo;喔，泽娜，多糟的一夜!多糟的一夜!&rdo;

泽娜放下蜡烛，&ldo;我拿了一些布，里面包着一些冰块。

如果你能‐‐允许我‐‐&rdo;我抬起头，她将布贴在我的脸颊上，我痛得有些龇牙咧嘴。

&ldo;你的眼睛会肿得很厉害!&rdo;她说，换了种不同的口气说：&ldo;那女人真是个恶魔!&rdo;她坐在我身边，将空出的手放在我肩头，扶稳我的身体，才开始拭去堆在我鼻孔周围的血块。

然而，我察觉泽娜在发抖，&ldo;因为太冷了，小姐，只是因为太冷了，还有，呃，因为刚刚楼下的事……&rdo;当她说话时，我感到她抖得更厉害，她开始哭泣，边哭边说：&ldo;那些邪恶的女士在房子里四处徘徊，我实在无法忍受。

我想，她们大概又会来找我……&rdo;

&ldo;好了。

&rdo;我说，从她手上拿走那块布，丢在地板上。

我将被单从床上拉起，披在她的肩膀上。

&ldo;你可以和我待在这里，那些女士找不着你……&rdo;我将手臂圈在泽娜身上，她的头抵在我的耳朵上。

她仍旧戴着女仆帽，我拿起上面的别针，将帽子拿起来，她的头发散在肩上，发丝带有燃烧玫瑰的香气，以及加在红酒里的香料味道。

闻着这些气味，还有传到我肩膀的泽娜体温，我忽然觉得自己整晚都不比现在更醉;或许是因为黛安娜掴我耳光，才出现这种昏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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