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睁开眼，恰好看到魔尊执起她的手，用手帕仔细擦拭她的指节，于是双眼又迅速闭上。

少女的手指细白，与男人的相比，被衬得更加瘦小了些。

被折腾过后，白嫩的掌心变得充血红肿，温度比以往都要烫人，指尖无力的耷拉着，提不起半点精神，甚至还有些僵硬，虚虚地维持着方才的动作。

蔺行舟轻轻捏了捏少女的指节，帮她放松下来。

愿棠在寝殿时穿得都比较宽松，经过一番折腾，早就乱得遮不住多少了。

抱着人去浴房简单地收拾了一番，又给少女的手抹上药膏后，蔺行舟在少女仍然紧绷的脊背上抚了抚，声线比往日多了分懒散，又十分轻柔。

“去睡觉？”

掌心灼热的感觉被清凉的药膏压下，愿棠懒洋洋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点了点头，“嗯。”

一窝回床榻上，愿棠很快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昏暗中，感觉到一旁被子被人掀起一角，旋即带着热意的坚实身躯躺在身侧。

魔尊躺下后，抬臂一揽，便将蜷成一团的少女转了个身，让人蜷在自己怀里，顺带埋头在少女颈肩吸了一口。

愿棠困得全身软趴趴的，任由蔺行舟摆弄。

鼻尖顶在男人平稳起伏的胸膛，静了一会儿，少女迷迷糊糊地抬头，在魔尊身上轻轻点一下。

魔尊眼皮轻掀，垂眸看她。

少女的眼睛在昏暗中仍旧亮亮的，她轻声开口，“晚安。”

蔺行舟低头碰了碰她，也道：“晚安。”

……第二天清早，愿棠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影，探手摸了摸，还有些许余温，因是刚起没多久。

慢吞吞从被窝里坐起，愿棠先是发了会儿呆。

闭眼在识海里感受了一番，遁着记忆寻到了玉牌的位置，看了几眼便收回灵识。

昨夜发生的事也慢慢地全部浮现，她都记得再清楚不过。

于是人还没起床，耳根先泛了红。

那天晚上，愿棠说两人的恋爱进度有些快了，魔尊对此完全持反对意见。

但没想到的是，魔尊虽然在那天晚上反驳了她，之后却再也没提过更进一步的事。

虽然对方每次接吻仍旧很凶，但两人最亲近的行为，也只停留在……昨夜那个程度。

昨晚她明明感到魔尊想做的更多，却还是会适时停下。

而且如果不是魔尊说要教她些什么，她对这方面的认知都还只停留在最后一步，在此之前的全然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