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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师父……您好恐怖……&rdo;

海啸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ldo;当我没说吧……&rdo;

令人发指的可能性，是连写惯了世间百态的小说家都不愿去真正面对的。

但不知那一年的那一天，两个刚上小学的孩子，在他们回家之后，到底发生了怎样的情景呢?

&ldo;我们是怪物。

&rdo;

很多年后，臧克勤还可以回忆起弟弟当年那天真的语调。

他白皙的小脸挂着恶质的笑容，小嘴微撇。

指着浴室里喝醉的女人道：&ldo;同样是玩具。

她为什么这样想不开?&rdo;

然后走过去……

臧克勤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ldo;为什么……&rdo;要到很长时间之后，他才敢这么问弟弟。

&ldo;因为同样是玩具的话，会很妒嫉别个玩具更得宠呢。

&rdo;臧克俭笑嘻嘻地说道。

&ldo;哥哥，你不会和我争宠的。

对吧?&rdo;

那是臧克勤一生所能见的，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从此他不再试图摆脱自己是怪物的事实。

因为那已是与生俱来的烙印。

人们，大约都是要在很久很久之后的某个瞬间，领悟到自己的命运早已无法更替。

真正的失控，往往是在你未知的某时某处。

比如，在很久很久之后的某个晚霞漫天的黄昏，有人也才如此领悟。

彼时窗外景色美极。

却眼看着自以为志得意满的人生，倏忽间就走到了尽头。

我们到底从什么时候起，漠视了那些真理与正义，而将一切掠夺看得理所当然?

因为别人负我，那么我就从别处获取?因为这样东西我想要，就伸出手去?

让这世间，再无公平可言。

7

&ldo;公平?什么是公平?&rdo;我啜饮着杯里甜美的佳酿，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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