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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听春姨把想隐瞒的事说出来,沉沉地闭上眼,“春姨,下个月,下下个月,下下下个月,你的月响都没了,赋靖赶紧带把人走。”
春姨不服站起身指着霍卓易,“你!”
赋靖摆好请的手势,“春姨,这边请。”
“霍卓易!
那你自己好好照顾吧,别找我做饭!”
春姨赌气离开。
她一走,万禾纤赶紧问霍卓易,“瘤是什么?是不是…癌?”
“不是。”
霍卓易取来手帕,轻轻为他擦拭嘴角。
“你休要骗我,你们的那些古书,我当年为了练书法,从头到尾都抄了个遍,其中就有提到过「瘤」乃是不治之症,只能等死。”
万禾纤口吻中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是与他无关一般。
“我有办法,你信我。”
“不信,”
万禾纤眉毛上挑,掀开被子爬下床,“既然都快要死了,那就趁着我还没死,带我逛逛?”
霍卓易默不作声,一路跟在后面。
万禾纤还是太高估了自身体力,没走几步,喘气频率便翻了一倍不止,最终还是到了霍卓易背上。
万家灯火,他的视线被烛火占领,说不出的感觉逐渐泛苦,“霍卓易…如果我这次死了,你去找个姑娘吧,好好对人家。”
放现代你是要被浸猪笼子的!
“不会的。”
“不会你个头啊?”
万禾纤往他脑袋上一拍,“虽然…你吧…把我兄长捆起来了,还逼我和亲,虽然,虽然……我很不能理解,但是,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走不到一块。”
他对霍卓易的情感难以言喻。
既有害怕,又有一点依赖,有痛恨霍卓易的说话不算话,又更担心霍卓易以后的日子。
很矛盾,可就是这样,就像他觉得万国皇帝该死,可但凡还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他不断理解霍卓易,以及霍卓易的做法,可终究……参不透。
“我是说,你不会走的。”
霍卓易将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那我也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呀?”
万禾纤伸长脖子左右看看,“我还有炸鸡汉堡酒吧电脑,我可都是放不下它们的。”
眼前忽然一亮,小手迅速拍打霍卓易胸膛,“霍卓易!
你看!
那是什么?”
“嗯?”
霍卓易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叫爆米花,要尝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