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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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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为什么看起来……&rdo;莫可非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ldo;呵呵。

那是因为不少油画是画在教堂的天花板上，如米开朗基罗的《创世纪》。

而中世纪的临摹条件有限，只能仰望着来摹，效果当然不尽如人意，而且一般情况下，仿制品比原件要缩短3到4个毫米。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象街头卖的行画那样清晰逼真，反倒不是文物了。

&rdo;老者耐心地解释着。

两人点点头，谢过老者，继续参观。

&ldo;哈。

没想到你还挺懂行的。

&rdo;陈默揶揄莫可非。

&ldo;小看我，俺从小学油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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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还真是……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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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可非作势要打，陈默装出一幅害怕的样子。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ldo;不过，那位老先生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视觉系统的进化并不单纯是生理层面上的，也可能是心理或者社会文化层面上的。

&rdo;莫可非若有所思。

&ldo;怎么说?&rdo;

&ldo;打个比方，从完全平面的描摹到透视法的出现，这是多大的一个飞跃，再想想，古典主义与印象派、立体主义之间的裂缝有多深。

每一种艺术技法的创新，每一个新的流派的诞生，或许都昭示着人类视觉上的一种变化，是时代变革的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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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照你这么说的话，不同的民族之间，同样存在着视觉上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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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莫可非不解地看着陈默。

&ldo;比如中国山水画，讲究虚实相生，知白守黑，步移景随，境由心生，这跟追求客观真实的西洋画派又有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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