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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牗颇觉冤枉,“分明上月才给你涨了。”
六出白眼翻到天上去,“全京城也只有您给家仆只涨一文钱!”
知晓主人家不爱有人伺候,一句话撂下,就自觉退出卧房,还很懂事的带上了房门。
耳边终于清净了,贺牗懒懒的脱掉中单和里衣,整个人都浸泡在热水中,只露出张脸。
水气蒸的困意席卷,不知什么时候又昏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漫长又不安稳。
那些年轻时的旧事化作数枚碎片再次钻进梦里。
这次见到的盛鸿祯比之前的无情许多。
还是孩童模样的玉喜开了盛宅的大门,从石阶上小跑下来,到他面前学大人口吻道:“我家主人不受你行卷,快些回去安心准备春闱吧。”
送出去的文章又被原封不动的送还。
贺牗捧着文卷,目睹玉喜蹦蹦跳跳走完石阶关上大门。
转眼又是刚步入官场的他明湛会试黄榜公布后,紧接着就是殿试。
赵献还没能亲政,殿试的官员人选自然就比往年多上些。
贺牗歇了不过一日,就又要忙活殿试。
按照以前定下来的规矩,殿试一般都设在崇政殿。
从天没亮的时候,御药院的内侍就开始在崇政殿殿廊设桌案,写了名姓的帷幔等。
考题一早就雕印好,届时每位举人各有一份。
贺牗混了个考官职位,到时候身边坐的都是名宗宿儒或位高权重的人,比如大学士邵濯,又比如宰相盛鸿祯,他算是里面官职最低的一个。
早上醒来时手脚都是冷汗,身体并无不适,他也没在意,穿戴好官服便打马往宫城去。
那些举子们到的尚早,依次从和宁门入,在崇政殿石阶下候着。
一个个身穿襕袍长靴,看起来也算精神。
殿试的考官比不得会试,多则二十余人都有,仅贺牗这般的初考官就十人,更不提还有覆考官。
到了时辰,掌管殿试一应大小事务的御药院内侍引着贺牗走到崇政殿后庑落座,覆考官则都坐在西庑。
从眼下的位置看去,举子们的座次都设了帷幔,看不清面目。
贺牗百无聊赖的回头,发现自己和盛鸿祯之间还隔了一个人。
看来这场殿试当真是无趣。
如他所想,赵献虽然年轻,但今年的殿试和往年也没什么不同,都是规规矩矩的来。
考题总共三道,考的赋诗论。
等候答题的时候,同僚隔着帷幔看去,难免低头窃窃私语,猜测哪位会是新科状元。
贺牗对此不感兴趣,有人同自己攀谈就应和几句,只是渐渐地深感不力。
明明早上来时还觉得精气神尚可,现在竟头晕脑胀的难受,连那些殿试的举子说了什么都无暇顾及。
浑浑噩噩的不知多久,睁眼看人都有了重影。
他心下暗道糟糕,思来想去才认为是昨日的冷水澡坏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