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听雨杉说，好像是方大姐。

&rdo;凌戈轻声提醒道。

&ldo;这我不太相信。

她能有这胆子？她平时就特别怕那只狗，讨厌狗的人多半都怕狗。

她怕玻璃，玻璃当然也不喜欢她，有段时间老爱在她门口撒尿，为这事两人吵过不是一两次，后来太太跟雨杉谈了，雨杉才教玻璃定点撒尿。

&rdo;

&ldo;那玻璃的尿盆一般放在哪里？&rdo;

&ldo;在楼梯后面，那里正好有个地方，也不能把狗尿盆摆在路中间吧。

&rdo;章玉芬叹了口气，&ldo;玻璃死得真惨。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啊。

&rdo;

凌戈知道，玻璃的尸体也是章玉芬找到的，对平常人来说，两度发现腐尸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ldo;那玻璃是什么时候不见的？&rdo;

&ldo;就是在太太摔伤的第二天早晨，大家那天乱作一团，一开始也没注意，后来到了晚上才发现玻璃不见了，雨杉很着急，到处找，一直没找到。

&rdo;

&ldo;那么，小玻璃晚上睡在哪里？&rdo;凌戈问道。

&ldo;它当然睡在雨杉的房间，不过小家伙皮得很，晚上也经常到处转。

&rdo;

&ldo;那沈老太太摔跤会不会是踩到了小狗？&rdo;凌戈猜测道。

&ldo;不会，踩到了小狗，它还不得哇哇乱叫啊，那天太太摔下来，没听见狗叫。

&rdo;

有道理。

&ldo;那……家里除了方大姐讨厌玻璃外，还有谁讨厌它？&rdo;

&ldo;其实方晓曦也不喜欢，说它有一次咬坏了她的鞋。

&rdo;

&ldo;那方琪呢？&rdo;

&ldo;方琪很喜欢小狗，那条小狗还是她陪雨杉一起买回来的。

&rdo;章玉芬说起方琪，话语中总是充满了感情，还带着点溺爱的味道。

凌戈觉得，跟沈老太太相比，章玉芬好像更像方琪的母亲。

经章玉芬这么一说，凌戈对方琪的印象突然好了很多，因为她一向觉得，爱小动物的人是最有爱心的，他们肯定不会杀人。

&ldo;那沈老太太呢？&rdo;

&ldo;太太喜欢干净，觉得狗很脏。

不过，只要雨杉能管好小狗，她也不管的，太太很忙，每天忙公司的事就够她受的了，才没那闲心管她们的事。

&rdo;

&ldo;最近老太太精神不太好啊。

&rdo;凌戈想到前一晚吃烤肉时，沈碧云几乎没动筷子，只吃了一点青菜和几勺蛋羹。

&ldo;男人死了，谁都高兴不起来，再说太太蛮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