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沈星实话实说，“她问你和她一起掉到水里，我救谁。”

顾清霁低着头，轻声一笑：“我会游泳。”

沈星撑着阳台边半人高的矮墙，反过来问顾清霁：“那我不会游泳，你救谁？”

顾清霁转过头来打量沈星。

沈星整张脸连带着脖子都因为酒精的作用泛着红色，她的语气比平时更活泼了一点。

顾清霁调侃道：“如果我救你的话，亲你一下你会变成青蛙公主吗？”

沈星觉得顾清霁是真的喝醉了，说的话都变得没有逻辑，倚着矮墙回应顾清霁的笑话。

“会变成美人鱼，摇着尾巴把全天下落水的人统统救上岸。”

沈星说完，笑着看向顾清霁，想看看她什么反应。

顾清霁没有接话。

抿着唇向沈星伸手，食指拉起她的卫衣衣领。

沈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跳砰砰地加速，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顾清霁。

时间的流速在这一刻变得很慢，顾清霁的目光落到沈星的唇上。

沈星的嘴角即使不笑也有上扬的角度，或者应该叫做微笑唇？顾清霁想着，不自觉地向沈星靠过去，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沈星看起来比顾清霁还紧张，眼睛都不会眨了，呼吸短而急促，像一个被点穴的木头人。

“刷！”

阳台门的滑动门被人猛然拉开，钟离韶从屋子伸了一个大头出来。

“队长，明天几点出发来着？”

钟离韶吼完，似乎意识到当前场景的氛围有些不对劲，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发现顾清霁沈星两个人一左一右分开站在阳台两侧。

果然是她一开始看错了，钟离韶心中暗想。

“队长，队长你怎么不说话？”

钟离韶那边还在嚷嚷，沈星脑海里一片浆糊，她刚被系统丢进来不久，哪知道什么几点出发。

最后还是顾清霁结束了钟离韶的提问：“九点。”

得到回答的钟离韶应了一声，贴心地又把滑动门关上。

回到座位上的钟离韶开始吐槽让她去做这个大冒险的队员，居然让她去问几点出发，显得她很不重视明天的任务。

钟离韶的吐槽没激起什么水花，众人嘻嘻哈哈，吵闹着又继续了几轮新游戏。

过了没多久，时间走到晚上十点，到了该休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