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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是来教室一趟随便转转，啥也没带，就被女生们团团围住闹着要写这句话。

她们确实是受刺激了，自从发现政治老师写的纸条有这句她们就誓要从老师这里拥有。

晚自习，许多人都坐不住了，于是干脆成群地到外面逛操场，他们已经有一年没逛过操场了。

季望和秦予厚也出去了，这个时候季望看什么都觉得来不及了，看不完了，干脆就不看了。

走操场的时候还是很舒服的，可以暂时什么都不想，只要跟身边人聊天就好了。

而且他似乎永远也走不累，永远都不想停。

这么走着就让人很安心。

这几天大家都在讨论高考两天穿什么。

有的说穿红色，红色喜庆。

有的说穿绿色，一路绿灯。

季望开口问秦予厚，“你明天打算穿什么？”

“穿校服啊。”

秦予厚自然地说。

“那么规矩啊？”

季望问，他看班里有些男生都恨不得穿旗袍了，旗开得胜。

“哎呀你懂不懂啊，咱校服都发霉成那个样子了，高考两天就穿一天丢一套，这样两天都不用洗衣服了啊。”

“我去秦予厚，你是个人才吧？！”

“嗯哼。”

后者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于是当晚洗完澡季望就换上了校服，周江桥问他怎么穿校服吗，季望立刻把秦予厚那套理论搬了出来，眼神睿智得跟他自己想出来的一样。

周江桥心想人怎么能聪明成这个样子？！

然后就顶着一脸惊喜就跑出去四处宣传了。

暂落早上语文，下午数学。

考完一天许老师也不问大家考得怎么样，并且再三强调不要对答案，不要跟同学讨论。

如果有实在想倾诉什么的同学就到办公室找他说，他会一直在那等着。

本来考试前季望还很紧张的，在考场门口都还在背书。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只要一想到高考就会紧张，每幻想到这一幕都会焦虑。

现在身临其境，他最担心的问题还是他要是太紧张了，紧张得直接昏过去怎么办。

不过当他进入考场坐下的时候，突然感觉心安了一点。

一直到开始动笔，他才想原来高考也没什么嘛。

虽然高考都没结束就说这种话挺不要脸的，但是越写他就越是能进入平常考试的那种状态，那种奋笔疾书的感觉容不得他紧张，忧虑，一切都只在笔下，一切都由他掌控。

高考就是不过如此嘛，至少在考试过程中是这样的。

人坐下了就能写，又不是事先还得沐浴焚香。

秦予厚挺担心季望，因为他平时就能感觉到季望很明显的焦虑，不知道他现在心态怎么样，能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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