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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得意地念个不停,说教官每天早早在训练场上等他,说教官怎么夸他、罚他,罚得晚了,还包馄饨给他吃。
楼上洗漱间水声渐起,又渐落去。
放下电话,夜深了。
阿诚轻手轻脚上楼,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从前,明教官罚他多得多,可他还从没吃过他包的馄饨。
书桌上留了一盏小灯。
一张大床,明楼侧卧在中间,像睡着了。
阿诚冲了澡,路过书桌,把灯调暗,悄无声息地,把浴衣褪在地上,他卷进明楼的被子,凑近,亲了亲唇角。
眉目相对,明楼说:&ldo;小时候都不和我睡。
&rdo;声息没有半分动荡。
&ldo;冷。
&rdo;阿诚说。
&ldo;去穿上衣服就不冷了。
&rdo;明楼说。
一灯如昧,阿诚在被子下找到明楼的手,轻握着,在腰侧落稳了。
眼眸和眼眸,就快对望成禅。
那只手像不说话的藤,沿身躯蜿蜒而下,往更深,更寂静的所在生长。
阿诚屏息抵挡了一会,枕过来,攀住明楼的脖子,吻他的颈侧。
明楼支起身子,把人困在床里,打量着,摸索着,将他一寸一寸收押。
&ldo;想明台了?&rdo;
阿诚抬手,剥他的衣扣,低声说:&ldo;也想你了。
&rdo;
&ldo;有多想?&rdo;
阿诚欠身,腕和肘勾住他,消磨了长长一吻。
明楼回了一个浅吻,说:&ldo;不够。
&rdo;
阿诚双手环住他,下巴抵在肩胛,身子挨得没有一丝缝隙,把他的起伏涨落,一桩一桩向他招供。
唇吻拓过他的供词,兵临了他的城池。
他每进驻他一分,知觉就苏生一分,阿诚想呼喊,想让全世界知道,他像风里的火,雨里的灯,他亮在他夜一样蒙昧的肢体里,所有他无法命名的,都烙上了他取的名字。
可是全世界那么静,他只想说给他一个人听。
阿诚附在明楼耳边,忘了字句,还有气息,有声音,有疼。
明楼回答他,以他的抚,他的吻,以力。
雨还在下。
树枝打在窗上,纷乱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