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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3页）

&ldo;不太像是一个令人憎恨的篡位者会得到的悼辞。

&rdo;葛兰特最后终于从喉咙里干涩地迸出这句话。

&ldo;不像，&rdo;卡拉定说，&ldo;要不然不会&ldo;全城在此致上最深的哀悼。

&rdo;&rdo;他慢慢地重复着这句话，心中反复思忖这句话。

&ldo;他们对此事如此在意，所以尽管一个新王朝正在形成，他们还是不计后果地把他们的意见白纸黑字地做成记录，说这件事是谋杀而他们深感哀痛。

&rdo;

&ldo;也许他们刚听说国王的尸体遭到羞辱的事，觉得有点恶心吧。

&rdo;

&ldo;是的，没错。

你不喜欢想到某一个你知道且尊敬的人被脱光了挂在马上摇来晃去像只死兽一样。

&rdo;

&ldo;即使死的是敌人也不愿意那样想。

不过，在亨利和莫顿的阵营里，是找不到感性这种特质的。

&rdo;

&ldo;哈，莫顿！

&rdo;布兰特吐出这个字眼的样子就像吐出什幺难吃的东西。

&ldo;莫顿死的时候没有人会&ldo;致上最深的哀悼&rdo;，相信我。

你知道编纂编年史的人怎幺写他吗？我是指伦敦的版本。

他写着：&ldo;在我们的年代，没有人愿意在任何方面与他相提并论；这块土地上的人民轻视他，憎恨他。

&rdo;&rdo;

葛兰特转头过去看这张陪伴他度过许多晨昏的画像。

&ldo;你知道，&rdo;他说，&ldo;虽然莫顿的奸计得逞还获得了大主教之职，但我认为他还是输给理查三世。

虽然理查战败且长久背负骂名，但比较起来他依旧是下场比较好的那一个。

因为当他在世时深受敬爱。

&rdo;

&ldo;没有任何骂他的墓志铭。

&rdo;男孩严肃地说。

&ldo;没有，完全没有骂他的墓志铭，&rdo;葛兰特说，最后一次阖上了奥利芬特的扉页。

&ldo;没几个人能比他更好。

&rdo;他把书交给它的主人。

&ldo;很少有人能获得这幺多。

&rdo;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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