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霜赛雪的手臂，数个指甲盖大的红点凌乱散布，仿若白雪红梅，晃人眼睛。

程澈下意识别开眼，又想起还是要仔细看一下要不要紧，遂转回来，匆匆看过，伸手替她把衣袖拉下来：&ldo;可能是睡的地方太cháo湿，长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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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从腰间系的小鱼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吩咐欢颜道：&ldo;替姑娘擦一下，不用涂太多，红点上薄薄涂一层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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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看程微，脚步匆匆走出去了。

程微愣了好一会儿，伸出手臂让欢颜替她涂药，脑海中则继续和阿慧交流起来。

&ldo;阿慧，你莫闹了，我是不会答应的。

&rdo;

&ldo;为什么？&rdo;阿慧气急败坏。

程微冷笑：&ldo;不为什么，你现在要借我的眼睛，将来是不是要借我的手脚？借习惯了可不行！

&rdo;

也许是心虚，阿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ldo;我就看看。

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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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程微还不理，声音陡然冷了下来：&ldo;难道我累死累活的教你，这么点要求都不答应么？&rdo;

程微心道，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当初是哪个非逼着她学啊，谁知道到最后，这妖孽会从她这里拿走什么好处。

可是转念一想。

现在正是她学习制符的关键时候。

若是把阿慧得罪狠了，万一她藏私，救人的符水出了纰漏。

那就糟糕了。

于是不情不愿地道：&ldo;好吧，说好了，就只能看一眼。

&rdo;

阿慧大喜：&ldo;好！

&rdo;

那一瞬间，程微感觉很玄妙。

明明是她的眼睛。

可忽然间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她大急。

猛一眨眼，眼前重新恢复了清明，听到阿慧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ldo;妈的，这一眼也忒快了吧。

老娘还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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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微默了默，干笑道：&ldo;不好意思，一时有些不适应。

那你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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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阿慧咬牙：&ldo;你可放松啊！

&rdo;

程微抚着砰砰直跳的心口：&ldo;这不是还没准备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