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朝自己笑一笑，他就能心满意足快乐好久。

又试着联系几次，然而还是无果。

唯一一次宋行接了电话，回应的却是令瞿桐彻夜未眠的话语。

·“瞿桐，你别再找我了，咱俩是不可能的。”

“我醒了，你也该醒了。”

电话挂断，当晚北城有两个人彻夜未眠。

在瞿桐辗转抽完一包烟的时候，宋行也坐在天台，吹了一夜的冷风。

不是快到春天了吗？怎么还这么冷……北城的冬天好长啊，长到今夜都格外难熬。

“还没睡。”

“哥……”

宋行的哥哥宋滞走上天台，给他带了一件羽绒衣。

“嗯，谢谢哥。”

他接过，动作迟缓地穿上。

“你……想好了吗？”

宋滞顿了顿，有些担忧地看过去，“我跟你说的，你想清楚了吗？”

“我想清楚了啊，哥。”

宋行抬脸笑了笑，装作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摆摆手，“哎，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啊，你就放心吧。”

“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呢……”

宋行说完，又肯定了一句，好像多说几次就会让自己信了一样。

宋滞终于还是没忍住，将在医院不小心撞到瞿桐吻他的事情说了，兄弟二人进行了一次深入灵魂的对话。

宋行知道，宋滞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爸爸。

而今晚他也终于做了一个看似最完美的决定，而瞿桐得到这个结果之后也出乎意料地没有纠缠。

多好啊，这样就可以断干净了。

可是……他如今又在怕什么呢？宋滞看出了自家弟弟的故作牵强，于是微微蹙眉，“我跟你说那些，不是为了左右你的想法，或者性向。”

他顿了顿，缓缓开口，“我是商人，习惯把利弊摆在眼前，感情也是一样，有利有弊，既然在如今的社会，同性之间的感情是弊大于利的，那你就要做好接受一切的准备。”

“家人、朋友、社会……这些牵扯其中的所有关系网你都要考虑到，毕竟我们是在这个时空里活着的。”

“没有谁能真正做到孑然一身。”

宋行呆呆地听着，看着遥远触摸不到的天空，装作那里挂满了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