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困了。”

慕颖汐说完掩嘴打了个呵欠，才没兴致大半夜陪墨景懿下棋，而且比起跟他人对弈，她更喜欢自己跟自己下。

“我想想，刚才韦禹庆好像有说明日要离城办事，这一走可是好几天，你若明日要去他的药堂，我得提早出门跟他说一说，让他晚点再走。

不过醉酒睡一宿，醒过来说不定他早走了，那你的事就得耽搁了。”

他嘴角含笑双手环胸睥睨着她。

她刚站起来，听到他这么说，回头便朝他瞪过去。

他虽然一身酒气，可那样子哪里像醉酒的样子？分明是在威胁她！

思前想后，她最终还是坐了回去，从棋盒里捻起一枚黑子，重重地落在棋盘上。

他笑，很快又落下白子。

慕颖汐起初是不愿意陪他下棋的，可毕竟也是爱棋之人，下开后很快来了劲，然而，与他对弈是件困难的事，他的棋路自成一派，根本不给人摸清的机会，而且他反应速度极快，往往她的黑子落下，他的白子随后也落下，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每一步棋路。

她下得极其吃力，越到后来每落一子思考的时间越久，而他似乎极富耐心，茶已经重新续上第二杯，在她思考的时候也不催促，在一旁悠哉地品着茶。

等胜负见分晓，毫无意外她是输方。

“你输了，收子再来。”

眼看她张口欲拒绝，在那之前他又补了一句，“记住，赢了我才能去。”

慕颖汐瞪眼，从刚才那局对弈里她已经明白自己的实力与他相差悬殊，她有自知之明，就算下整晚，她都未必能赢他。

“我下不赢你！”

言下之意，她不想做无用功。

“哦？这么妄自菲薄？既然你这么说，白子让给你好了。”

他说着主动将白色棋盒朝她推了过去，将她的端了过来。

“……”

他们的实力差距是先行和后行就能弥补的吗？

“五局。

五局里你若能赢我，随时停，若不能，五局下满，你也可以走。”

“好。”

她颔首，而后主动收起棋盘上的黑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