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门口，阿炳正在叠最后一只鸽子，同时聆听着产房里面的动静。

他的拐杖放在旁边，胖子陪着他，和他一样的焦急不定。

烟盒纸在阿炳手里上下翻飞着，很快，一只鸽子叠好了。

就在同一时间，产房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

阿炳&ldo;霍&rdo;地站了起来，由于激动，鸽子掉在了地上。

胖子帮他拣起来，递给他，高兴地叫道：&ldo;阿炳，明天起就不用叠了。

&rdo;

阿炳&ldo;啊、啊&rdo;地应着，一边接过鸽子，一边注意地听着婴儿的啼哭声。

他的耳朵一动……

突然，阿炳一个趔趄，昏了过去，要不是胖子及时拦腰抱住，他一定会摔倒在冰凉的地上。

张护士长从产房里出来，看见阿炳这个样子，一点儿也不慌乱，还安慰胖子说：&ldo;没事没事，他是太激动了。

头回当爹的都这样。

&rdo;

张护士长拍了几下阿炳的脸，他苏醒过来。

张护士长：&ldo;阿炳，小芳生了，是个健康的大胖小子。

走吧，进去看看。

不是医院家属还不让你进呢！

&rdo;

阿炳摇摇头：&ldo;我……头痛……&rdo;

张护士长看他的样子确实很虚弱，说：&ldo;那行，你在这儿歇一会儿吧，我得进去看看小芳了。

&rdo;说完进去了。

阿炳瘫软在胖子的怀里，又被他拖到了椅子上。

张护士长抱着一个襁褓出来，兴高采烈地给阿炳看。

阿炳：&ldo;我头痛……我要回去……&rdo;

张护士长试探地问：&ldo;有那么疼啊！

你还是先去看一下小芳吧，胎位不正，她生的时候可受罪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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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第十章（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