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芳试探地用手碰了一下阿炳的手……

阿炳毫无反应。

林小芳只好起身，自己散开了头发，脱去外衣，然后又回到阿炳身边。

阿炳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也不理她。

林小芳一使劲，把阿炳&ldo;搬&rdo;到了床上。

阿炳别着身子，躲闪着林小芳。

林小芳开始替阿炳脱衣服，看见了挂在他脖子上的两个&ldo;护身符&rdo;。

林小芳问：&ldo;阿炳，这是谁送你的？&rdo;

&ldo;我妈……&rdo;

林小芳端详着东西，那是一个纽扣，还有一块玉。

阿炳：&ldo;是铜纽扣……是我爸军装上的铜纽扣……纽扣是我爸，玉是我妈。

&rdo;

林小芳带有撒娇的意味，说：&ldo;阿炳，你脖子上有两样东西，送我一个好吗？你娶我就应该送我一个定情物，把玉给我好不好？&rdo;

&ldo;不好……我爸和我妈从来都没有在一起，现在它们在一起了，不能再分开了。

&rdo;

林小芳愣了一下，装出非要不可的样子：&ldo;怎么不好，我就要。

结了婚，我们两个人就成一个人了，我的都是你的，你的也都是我的，连人都这样，别说东西了……&rdo;

阿炳急了，说：&ldo;不行……这个不行……&rdo;

林小芳笑了：&ldo;好好，不行就算了。

阿炳，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rdo;

&ldo;……睡……&rdo;

&ldo;睡还不脱衣服……&rdo;

阿炳突然问：&ldo;你睡哪儿？&rdo;

&ldo;我……我就睡在你的床上啊……&rdo;

&ldo;你为什么要睡在我的床上？我从来都是一个人睡的。

&rdo;

&ldo;……我们结婚了，以后就要睡在一张床上。

&rdo;

&ldo;那……&rdo;

&ldo;夫妻，就要同枕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