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些心里话说了出来，盛晏然深以为然地点头：&ldo;仔细一想，是这么个道理。

哎，那你还记得让你有这么大转变的人是谁吗？有印象吗？&rdo;

姜以南晃晃脑袋，然后下意识地把脸扭向了盛嘉言：&ldo;盛嘉言，之前你说我让你监督我变优秀，所以，那个人是你吗？&rdo;

盛嘉言放下手里的筷子，冷淡地开口：&ldo;是。

&rdo;

姜以南、盛晏然和叶永洽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等待着&ldo;是&rdo;后面的细节，结果盛嘉言却拿起杯子浅浅地抿了一口茶，一点不像要再开口的样子。

姜以南：？？？

盛晏然：？？？

叶永洽：？？？

盛晏然扭头问姜以南：&ldo;阿南，我哥平时一直都这样吗？&rdo;

姜以南仔细想了想，好像也不全是。

怎么说呢，她觉得盛嘉言的脾气有点复杂，时而暖心得让她心跳加速，时而刻薄得像冷冷的冰雨在她脸上胡乱地拍，时而又带着点大直男的耿直。

总之，挺复杂一男的。

姜以南下意识地维护盛嘉言：&ldo;就是话少点，其他也还好。

&rdo;

她没发现，她这句话说完后，旁边的盛嘉言忽然瞥了她一眼，眼中带着点莫名的情绪。

盛晏然摇了摇脑袋，叹口气：&ldo;我哥这臭脾气，阿南，你跟他做同事可真是委屈你了！

&rdo;

姜以南连忙摆手：&ldo;不委屈不委屈……&rdo;

说完，她忽然意识到这对话怎么有点怪呢？就像家里人对着新上门的媳妇儿数落自家崽崽的不是，带着希望媳妇儿多多包容自家崽崽的美好愿望。

姜以南：……

她被自己的想象力惊呆了。

接下来，盛晏然拿出小本本，尽职地询问盛嘉言一些过去八个月发生的事：&ldo;你跟阿南是怎么认识的？&rdo;

&ldo;当然是工作。

&rdo;盛嘉言淡声说。

盛晏然又问：&ldo;那你们工作过程中，有什么记忆深刻的事情吗？这个要说得具体点，到时候我们要往事重现。

&rdo;

姜以南赶紧满是希冀地看向盛嘉言。

原本不打算回答的盛嘉言在她灼|热的目光中，缓缓开了口：&ldo;有，我刚入职是她带我熟悉公司环境，我们一组到处被人排挤，后来，是我带着他们反击。

&rdo;

姜以南愣了愣神，脑海中忽然出现她、盛嘉言、张和浦一起在烧烤摊举杯欢庆的场面，至于欢庆什么，她想不起来了。

盛嘉言斜了她一眼，又说下去：&ldo;姜以南的第一个订单，是我带她拿下的。

她后来的订单，也是我带她一起分析客户类型和市场，才有了现在的成绩。

&rdo;

姜以南想起张和浦说盛嘉言带他们接单翻身。

她知道，对于那样一个人丁凋零，连资源都有限的破烂业务组，带着他们翻身是多么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