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

谭斌华想了想，笑了：“你想去找人就直说，别拿公司做幌子。”

谭永辉也不反驳，站起来：“我吃完了，就先回去了。”

清秀男人立刻也跟着站起来：“阿辉，你就走？”

谭永辉拿了车钥匙，并不回头。

男人还想追上去，谭斌华叫住他：“阿秀，好了。”

阿秀回头，不安地咬了咬唇：“你说，阿辉是不是对我还有什么意见？”

“他就这样，这么多年，你心里没数？”

谭斌华招徕阿秀坐下：“他现在能和我们坐在一起吃饭，就已经……”

说着，谭斌华摇了摇头，“不强求他。”

阿秀也只好点头，想到什么，又问：“老谭，那孩子，是真找不着了？”

那孩子？

谭斌华眯了眯眼，“他自己作没的，自己去找。”

第47章开春雨雾

一年后。

春雨淅沥淅沥，刚过严冬，b市的天气还未完全回暖，人们裹着大衣举着雨伞在街上神色匆匆，红绿灯转换，斑马线行人穿梭在车流中间，而这其中，青年拢了拢颈间的浅灰色围巾，低着头走进马路对面的一条老街。

称它为老街，是因这块儿街道的历史的确悠久，城市几经变幻，高楼大厦平地而起，但这条街不知是不是因地处太偏，始终保持着它本来的样子，青砖绿瓦，一看便知历经过年岁。

青年在一家早餐店前停下，如往常般买了豆浆和包子，师傅笑吟吟：“听说今儿能出太阳！”

陈赫嘉扫码付钱，又接过早饭，温和地答了一句；“是啊，这雨已经下了很多天了。”

“对了陈老板。”

早餐店的老师傅一边给其他顾客装包子，一边抽着空对陈赫嘉道：“我儿子今天生日，您能不能帮忙挑本适合小孩的书，你也知道，我是个粗人，也不懂这些……”

陈赫嘉笑起来，眉眼动人得不得了：“当然可以。”

“那就说好了啊，等中午不忙了，我就去你店里拿。”

“好的。”

陈赫嘉点头应了，这才转身离开，等走到店里的时候，最近新招的店员小刘已经到了，这小姑娘别看着嫩，做事倒是积极得很，她一边擦着书架，一边笑着和陈赫嘉打招呼：

“陈哥早！”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