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到这，都笑。

杜娟不笑，她没法笑，自从白扬一进门，她的心就乱了。

杜娟这时抬起头看着林斌，林斌也还在望她，两人对视了一下，林斌冲白扬摇摇头。

白扬就说：&ldo;看上谁了跟我说，我们文工团就不缺姑娘，我给你当月下老人。

&rdo;

林斌就低下头，摆着手说：&ldo;现在还不好说，到时再说吧。

&rdo;

一顿饭下来，杜娟也没说几句话。

两个男人刚放下筷子，杜娟告辞回文工团，林斌执意要送杜娟出来，这时白扬站起身来说：&ldo;我替你送吧，反正我也要走了。

&rdo;

林斌就不好说什么了，白扬随杜娟走了出来。

到了楼下，白扬说：&ldo;这里你来了几次?&rdo;

杜娟看了一眼白扬说：&ldo;第一次。

&rdo;

接下来两人就没话了，白扬一直陪着杜娟走到文工团宿舍楼下，才说：&ldo;我就不上去了。

&rdo;杜娟一个人往里走。

这时，白扬又把杜娟叫住了问：&ldo;你和林斌真是老乡?&rdo;

杜娟说：&ldo;是啊，怎么了?&rdo;

白扬摆摆手说：&ldo;没什么。

&rdo;

杜娟以为这个晚上会很愉快，没想到却过得没滋没味的。

杜娟有些失落。

七

接兵的人回来了，同时带回来一条不好的消息，王参谋光荣负伤了。

他的一条腿被运新兵的火车轧断了。

往回运新兵时，在一个兵站有两名新兵因上厕所掉队了，王参谋为了让那两个新兵上车，自己的一条腿不小心陷在轮子下，现在王参谋就住在军区总医院里。

大梅得到这个消息时，她正在练功房里练功，她差点摔倒，杜娟扶了她一把，然后大梅白着脸，匆匆忙忙地去了军区总医院。

杜娟回到了宿舍时，大梅已经从医院回来了，她趴在床上正撕心裂肺地大哭，杜娟站在一旁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她想起以前的王参谋，两条腿很结实，走在楼道里&ldo;嗵嗵&rdo;作响，现在王参谋没了一条腿，不知走路会是个什么样子。

团里领导，还有舞蹈队的人，轮番地来劝慰大梅，走了一拨又来一群，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吉利话，他们都在试图避开王参谋的腿，可又没法避开，于是人们就在那里咬文嚼字结结巴巴地说着。

大梅渐渐平息了下来，人们路路续续地走了，宿舍里只剩下了大梅和杜娟了，大梅不哭了，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望着杜娟，杜娟觉得有一肚子话要对大梅说，可她不知从何说起，只问了一句：&ldo;你还和王参谋结婚吗?&rdo;这么问过了，她才知道，这件事才是她最关心的。